葉清清哪里還不知道,她怕是看上了趙蹊。說起來,趙蹊自身條件很不錯,長的好看,有才華,品性好,唯有一點,出身低。
蕭芷瀾雖是庶女,可蕭王的兩位庶妹,一位嫁進了國公府做填房,一位嫁了二品大員。蕭芷瀾的眼光又一向高。
"尚未。"葉清清道。
蕭芷瀾眼睛亮了兩分,害羞的問,"趙公子年紀不小了吧年少有為,怎么還未成親"
葉清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翰林院清貴,京中房價貴,趙大哥尚無住宅,一直借住在侯府。家中還有一年邁爺爺,和妹妹要養。"
潛臺詞就是,沒錢。
蕭芷瀾算計心太重,功利心強,并非良配。葉清清這話,就是想讓她打消想法。
蕭芷瀾的眉頭蹙了蹙,看向趙蹊的目光中帶上了一抹可惜。人再優秀,沒錢沒勢有什么用
寧郡主來找葉清清玩,星輝園很大,中間有一大湖,湖中放滿了河燈。寧郡主拉著葉清清去賞河燈。
葉清清轉頭想和沈從安說一聲,發現沈從安也被一群人圍著,就作罷了。
兩人圍著湖邊走,圍欄圈上隔幾米遠就擺了一盆花,這些花都經過精心打理,雜枝和野草都被處理掉了,前面一盆鮮艷的花中,竟偷偷長出一朵野菊花。
也不知它如何躲過宮人的打理,肆意的盛開著。寧郡主覺得新奇,指給葉清清,"看,那里有朵野菊花。"
她話音才落,一只手伸了過去,摘掉了花朵。
"一朵小野花,也值得大驚小怪"魏琳瑯不屑道。
"要你管!"寧郡主撇嘴,"花好好的開著,你摘它做什么"
"看它不順眼,想摘就摘了。"魏琳瑯聳了聳肩膀,把花拿在面前端詳了兩眼,嫌棄道:"真丑。"
隨手把花丟在腳下,踩了幾腳。
一朵花,不值當什么,可她的態度實在惹惱了寧郡主,"一朵花也礙你的事,可見心胸著實狹隘。以后誰還敢娶你"
兩人針尖對麥芒,火藥味十足。
魏琳瑯身側的康王妃開口道:"一朵野花,摘了就摘了。也值得你們爭吵"
"開的再好,還是野花,難登大雅之堂。便是長在這金玉所雕的花盆中,終是命比草賤。"
她的眼神掃過葉清清。
寧郡主擰著小眉頭,她最煩康王妃這種暗里藏刀,指桑罵槐的。還不如魏琳瑯呢,直接痛快吵一架。
葉清清輕輕咂了一下嘴,淡笑道:"十年河東轉河西,世事變移,盛衰易位,誰又說的準"
"今朝錦衣華服金尊玉貴,明日指不定就要破碗蓑衣去要飯了。"葉清清抬手,敲了敲花盆,"離了這溫室,這精心細養的花,哪比得上一朵野花生命力頑強"
康王妃目光一凝,直視著葉清清,"倒是一張巧嘴,你們就是這么哄的父王立世子的嗎"
"康王妃與王爺做了十幾年父女,連王爺的脾性也不了解嗎"葉清清笑問,"王爺是能被別人三兩語就左右的人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