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目光透出一抹寒芒,"蕭王府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護國公夫人一滯。這才想起,面前這位,可不是護國公府里任打任罵的下人,而是一人擋住外敵入侵,保大齊十數年安穩的戰神。
蕭王妃忙道:"王爺別生氣,娘親也是一時著急,并沒有指責王爺的意思。"
護國公夫人順著臺階,語氣軟和了下來,"王爺一聲不吭的從外面帶個人回來,說是你的孩子,還要讓他認祖歸宗上族譜。致王妃于何地這事要傳出去,怕是王妃的臉面都要丟光,被全京城笑話,以后怎么出去見人"
太后這時道:"護國公夫人說的是。蕭王府的家事也是國事。蕭王別怪哀家說話直,王爺至今無子,領回來的這人,上了族譜,以后可是要繼承王府家業的。"
"蕭王府乃大齊中流砥柱,如何能被一不清不楚的外人控制!這事,別說王妃,哀家也絕不會同意!"
蕭王眉頭微蹙。
門外太監尖聲道:"皇上駕到!"
一身明黃龍袍的永徽皇帝緩緩走進來,笑道:"朕在門外便聽見太后的聲音了,誰那么大的膽子,敢惹太后生氣"
"皇上來了。"太后緩了語氣道。
目光突然望向皇帝身后,"他們怎么會和皇上一起"
"哦,他們呀。"皇上不經意道:"路上恰好遇上了。"
葉清清幾人忙跪下行禮。
太后三人的目光始終落在沈從安身上。
"抬起頭來。"太后道。
沈從安平靜的抬起頭,看清那張臉,太后愣了愣,蕭王妃呼吸一滯,胸腔里被恐懼和怒火掩埋。
聞人不如見面,雖已知道,可親眼看到,這張與蕭王年輕時幾乎別無二致的臉,大廳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
皇上看著沈從安,也很是感慨,拍了拍蕭王的肩膀,"你有后了。"
太后眉頭一抖,冷冷道:"皇帝這話說的太早了。到底是不是蕭王的子嗣還兩說呢。"
葉清清低著頭,心里唉聲嘆氣,在古代,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得行禮下跪。從前在南橋村還好,幾乎沒她需要跪的人。
現在來了京城,什么牛鬼蛇神都比她大,都能讓她跪。
這地上硬邦邦的,她膝蓋都有點疼了。卻是一動不敢動。
太后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萬一被揪了錯處,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來的路上,陸沉已經叮囑過她們了,少說少做多聽。
有他與蕭王在,定會護他們安全。只是宮里規矩森嚴,他們得小心些,別處抓了把柄,到時候王爺也為難。
葉清清不敢動,陸沉卻是大咧咧的挪了挪腿,"皇上,能起來了吧"
皇上好笑的看他一眼,"起,都起。賜坐。"
太后眉頭微蹙,不過皇上話已經說出去了,她也不好在這點小事上與皇上爭辯。
太監搬來椅子,陸沉領著葉清清幾人坐下。
蕭王妃的眸色又深了些,有蕭王護著,本來想動沈從安就很難了,陸沉又袒護他們。
他怎么就這么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