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憤憤不平道:"本來上次的事原也不是小姐的錯,是她撞了小姐,小姐不計前嫌,和她示好。她卻端著架子,一點都不給小姐的面子。語粗俗,行為小氣,哪里配的上才貌雙全的沈公子"
"竟有這事"蘇定齋聽的眉頭緊緊皺著。在他的心中,女兒一向乖巧懂事,知書達理,是絕對不會撒謊的。
荷香連忙點頭,"正是呢。而且聽沈公子的妹妹說,沈公子家貧,那位沈夫人或許家中條件好些,這些年大概是拿了些嫁妝供沈公子讀書,因此一直以恩人自居,面對沈公子時,頤指氣使。沈公子與她關系并不好,只是感激她,才容忍至今。"
沈如月那一句話,荷香與蘇南傾主仆能夠腦補出這么多,也是很厲害了。
聽她說的振振有詞,蘇定齋沒有懷疑,倒是嘆了一口氣,"世無完美,沈公子少年英才,沒想到家庭如此不幸福。"
見他軟了話語,蘇南傾連忙道:"爹爹......"
蘇定齋瞪了她一眼,輕聲道:"便是如此,沈夫人也是沈公子明媒正娶娶進門的,你不可有別的心思。等回京了,爹給你找一個不比他差的青年才俊。"
蘇南傾撒嬌道:"爹爹,你就會哄女兒。蕭王年輕時可是有著大齊第一美男之稱呢。憑沈公子的樣貌,整個大齊還能找到比他更好看的"
蘇定齋噎了一下,蘇南傾又是撒嬌賣乖,很快哄的蘇定齋不再生她的氣,把這件事也拋之腦后了。
打發走了各種前來套近乎的人,葉清清她們也終于可以安心吃飯了。
沈從安再次奪了案首,趙蹊和羅晏秋都爭著給他敬酒,還有沈從望與江楚天在一旁湊熱鬧。沈從安雙拳難敵四手,葉清清幾人又都在看人熱鬧,沒人幫他。無奈之下,沈從安只好借口上茅房,躲開一陣子。
狀元樓的茅房在酒樓后面,地方比較偏僻,也沒什么人。沈從安從茅房出來,凈了手,正要往回走。突然斜下里竄出兩道人影,他后退一步,這才看清,面前滿臉羞澀的人,竟是蘇南傾。
沈從安又后退了兩步,臉色冷淡道:"蘇小姐,怕是走錯了地方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狀元樓男眷和女眷的茅房分開來建的,在兩個不同的方向。
蘇南傾臉頰紅的簡直能滴出血來,手緊張的攥著衣袖,今天這舉動也是她有生以來做過的最為大膽的事情,"沈公子,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不想聽。"沈從安淡漠道。
蘇南傾的眼中頓時溢出淚水,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淚珠,欲落不落,看著格外惹人憐惜,"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沈公子你要如此對我"
沈從安眉頭微擰,露出了微微的不耐煩,"蘇小姐搞錯了,你好與不好,都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蘇小姐一個姑娘家,來這里怕是不妥當,今日我只當什么都沒看見,還請回去吧。"
"沈從安!"蘇南傾跺腳,瞧見沈從安冰冷的神色,聲音又軟了下來,"沈公子,你別走,我只說幾句話。"
沈從安拔腳就走,蘇南傾急的去拉他,荷香也擋去去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