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身子宴澤顫抖,指著地上的碎片,聲音冷得幾乎能凝結出冰霜。
“現在他還把獎杯摔碎了,我要向廷軒給我道歉。”
本以為他寥寥幾句已經足夠說明誰對誰錯,誰曾想祁之夏聽后更生氣了,連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度:“我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不過是個獎杯而已,想要多少有多少,怎么比得上廷軒,你害得他受了傷,我看不是他該跟你道歉,而是他該和你道歉!”
說完,祁之夏也沒顧得上管宋宴澤是什么反應,急忙追著趕去照顧向廷軒。
看著滿地狼狽的碎片,宋宴澤怔愣半晌,滿腦子都在回蕩著祁之夏剛剛的話。
他居然讓他給向廷軒道歉?
讓受害者,給害人者道歉。
祁之夏,你真是好樣的!
他心頭抽痛不已,后知后覺的,腿上也傳來絲絲疼痛。
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腿也劃傷了一段很長的傷口,血肉蜿蜒,甚至比向廷軒受傷重得多……
宋宴澤咬著牙,忍著痛,處理好地上的碎片,才轉身回去自己處理傷口。
晚上,宋宴澤收到了宋母的信息,他發了十幾套新郎禮服過來,讓他選選喜歡哪一件。
宋宴澤一一看了一遍,才給宋母打了一個電話。
兩人說了幾句,宋母就察覺到了宋宴澤語氣里的疲憊,忍不住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想到今天受的委屈,宋宴澤難受地想吐,但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岔開話題道:“媽媽,我這邊的事情大概一周后就可以處理好了,婚禮準備得怎么樣了。”
這時,陸云歡和祁之夏正好回家。
聽見宋宴澤最后兩個字,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婚禮?什么婚禮?”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