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孟婉初嗤聲一笑,將沒看完的資料塞進了牛皮文件袋,抬手把文件袋遞給他,"沒,沒什么。我突然想起,孩子沒了,我沒有理由再要你調查的東西。拿走吧。"
縱然這事被黎家處理的極好,但以擎默寒的能力,不可能調查不出來真相。
唯一的理由便是……
擎默寒與黎允兒訂了婚,刻意在替黎家隱瞞。
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
擎默寒俊顏一沉,"孟婉初,最好別得寸進尺。"
"擎爺說笑了。"
孟婉初挑了挑眉,臉色極為平靜,嘆了一聲,偏著頭看向窗外,道:"在此之前,我們陰差陽錯的遇見,一切僅僅因為……"
因為那天偶遇他車禍,貪財的救了他。
但那已經是過去式,孟婉初不想再提,便又道:"我不恨你,只恨我自己不夠強大。現在孩子沒了,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不會在出現在你的視野,也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
"這,還叫‘不恨我’"
聽著她的話,像什么東西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卻陡然被抽離一般,令擎默寒喉嚨一緊,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襲上心頭。
孟婉初倚靠在床頭,臉上尚未恢復血色,身體依舊虛弱。
她回頭看向擎默寒,心如止水,"你是瀾城首富,每一天都享受著生活;而我,拼命掙錢,只為了生存。本就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不該有任何交集。"
孟婉初緩緩垂首,指尖無措的在被褥上刮著,"等我恢復后,我會去圣德醫院給我爸媽辦理出院。"
他說完,擎默寒斜飛入鬢的眉微蹙,沉默不。
她接著又道:"我就像一只螻蟻,是茫茫人海中最微不足道的存在,希望擎爺能給我留一條活路。因為,我不止要養活我自己,還要養活我爸媽。"
"僅此而已難道不是費盡心思想讓我成全你跟蕭承"
認識孟婉初以來,這是她唯一一次如此嚴肅而又沉重的與他對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