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蕓錦繃著的身體終于松懈,起身的動作比薄寒云還快,"你終于回來了,我有事要找你。"
"小嫂子,你快來陪我玩!"薄寒云這時也飛撲過來。
抱住葉凝的大腿,奶聲奶氣的撒嬌。
跟著進來的薄寒年被忽視個徹底,還是招呼保姆做飯的顧青云過來,才有人搭理他一句,"你們幾個,站著做什么寒年你也是,你媳婦在外面一跳多辛苦。就讓她站著跟蕓錦說話,你也不看著點。"
"小凝,快點過來坐。"
薄寒年:這招呼還不如不打。
"媽,我們還有事要商量,先上去一會兒。"
葉凝對此早就習以為常,笑著跟顧青云說話,隨即又低下頭跟薄寒云解釋,"小云,等會兒再跟你玩兒,我還有事情。"
葉凝和薄寒年,汪蕓錦三人一起坐上電梯去了薄寒年在薄家老宅的書房。
跟老爺子古色古香,又擺滿了古籍的書房不同。
薄寒年的書房空曠的嚇人,但隔音措施卻是整個別墅最好的。
沒人知道他們在里面談了什么。
只知道,汪蕓錦從薄家回來,便沖進方玉舟的實驗室,"葉凝那邊已經答應了,庭審延后三天,你要是有什么計劃,趕緊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才三天
方玉舟盯著手中的顯微鏡,眉頭輕皺,"我還以為你能要來一周。"
帶著一點嘲諷,七分失望的語氣落在汪蕓錦耳中就是點燃爆竹的火星子。
女人聲音一瞬間提高了幾個分貝,"能要到三天你就偷著樂吧!還一周,你怎么不自己去跟葉凝交涉!"
"這一次我還是撒潑打滾,道德綁架才找她要來的期限。你不感恩戴德,還嫌棄!下一次,有本事你自己去啊,我打賭,你要是能要過來一跳,我就跟你姓!"
方玉舟只當聽不見她在耳邊的聒噪,平靜道:"不會有下一次。這一次,我就會徹底將薄寒年和葉凝踩在腳底下。"
汪蕓錦指尖動了下,撇撇嘴,"我看現在外面天還沒黑呢,你怎么就開始做白日夢了還把薄寒年踩在腳底下,汪震業那種貨色你都得卑躬屈膝的討好。還想對付薄寒年,真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什么事情都依著你呢!"
聞,方玉舟調轉鏡頭的動作微頓。
他抬起頭,滿臉狐疑的打量汪蕓錦,戴著口罩的臉看不見表情。
只有一雙眼睛透露出他的疑惑,"你好像——對薄寒年很推崇怎么去了薄家兩天,你就已經跟他們這么熟悉了連薄七少爺比汪震業能力大都知道"
汪蕓錦面上八風不動,"知不知道關你什么事!我就是覺得薄家比汪家強,薄寒年比汪震業強,你有意見!"
"沒意見。"
方玉舟許是相信了汪蕓錦的話,轉過頭再次專注于眼前的東西,"你做什么我都沒意見,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他說這話時,尾音輕微上揚,帶著莫名其妙的歡快。
汪蕓錦不著痕跡地搓了搓手臂,身子往林一身邊靠了靠,"少惡心我!我問你,我媽媽,她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滴管里的溶液落近彩色的不知名液體中,咕嚕咕嚕的泡泡翻騰上來。
方玉舟嘖了聲,確認實驗再次失敗后,放下手中燒杯,"你急什么等事情結束,我一定會告訴你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汪蕓錦:"你騙我!"
"我沒有。"
方玉舟立即否認,"我可從來沒說過,你幫我推遲了庭審就會直接告訴你。"
胸中仿佛有一團無法熄滅的烈火在熊熊燃燒。
汪蕓錦咬緊了牙關,哪怕早就知道他并不知道母親所在的位置,可看著方玉舟那一臉奸詐。
自以為穩操勝券的模樣,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