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是楊千語。"
男人抬手指了指,搖頭。女人暗暗深呼吸,攥拳:"封墨,你能好好說話嗎!"
"你叫……阮……阮清。"
"……"她氣急,突然伸手,大拇指朝著男人額頭擦傷流血的地方,狠狠按下去!"啊……痛!"
人高馬大的封總,被突來疼痛弄得慘叫連連,一手捂著頭蹲下身去。"你找死是不是!"
他怒聲咆哮。可楊千語根本不理他,只是一把抓住他又重新提起來,往樓上拎。其實不是拎,她也拎不動。那畫面,用"拖"、"拽"來形容,更恰當一些。"我受傷了……你這是虐待——""慢點……我頭暈……""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楊千語,我恨你……恨了四年了!你別惹我!"
碎碎念的封墨,也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不過,他出車禍是真。只不過車子性能好,他除了額頭撞到門框上擦傷了皮,沒有大礙。所以宮北澤跟王城趕到之后,處理好交通事故就帶他離開了。幾人去吃飯,席間他心情不好點了幾瓶酒,最后就喝多了。但到底有沒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只有他自己清楚。亂七八糟,精疲力盡。楊千語總算把他弄進了臥室。"你……幫我脫衣服,好熱……"男人仰躺著,一雙大長腿還斜斜搭在床邊,抬手虛晃了幾下。楊千語立在床側,居高臨下地瞧著他。不知為何,醉酒后的封墨,竟有點叫人憐惜的味道。她愣愣地看了幾秒,突然回神,覺得自己肯定腦子有問題。他可是封墨,在這座城里呼風喚雨般的大人物,需要人憐惜先顧好自己再說吧!"封先生,你我本毫無關系,今后也還是各歸各路吧。令愛很討人喜歡,可惜我并不是她親生媽媽,很遺憾。"
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可又覺得千萬語如鯁在喉,不知從何說起。最后,她索性沉默,只是走上前,拖起床上的被子給他蓋住。心底里,她告訴自己,這是兩人間最后一次糾纏了。既然他已經跟楊采月"吹了",她也不用再擔心女兒落入狠毒后媽的手中。那她只需要遠遠守護,知道女兒過得好,就行了。被子蓋好,她緩緩直起身來,準備走了。可不料,手腕突然被抓住。"啊——"她嚇了一跳,回頭瞬間,整個人突然被男人拽下去,重重摔在他懷里。"你干什么!"
楊千語惱羞成怒,趕緊掙扎起身。可醉酒的男人哪有理智可。封墨雙手死死抱著她,臉上帶著一種邪魅又迷離的神色,好像在跟她玩游戲一樣。楊千語被他這種神色鬧得莫名心虛,愣了下,又使命推他。這一推,正好把男人胃里翻江倒海的酒意全都推出來——只聽"哇"一聲,封墨登時放了手。楊千語猝不及防,又用力過猛,被他突然一松,整個人便朝后跌去,"哐當"一聲撞在床頭柜上,又摔倒在地。后背火辣辣的疼,她還沒爬起來,就見男人掙扎著坐起身……"不要!別,忍住!"
她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擺手后退,可還是沒逃脫。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衣裙被染濕,那股子溫熱仿佛帶著穿透力,瞬間把皮膚都灼燒的跳起來。一瞬間,楊千語只想跳進太平洋里洗一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