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許夫人站在門口,看了女兒好一會兒,眼睫止不住地顫抖,微圓的眼睛皺出好幾道褶子,等女兒喚了她兩聲后,才哽咽著誒了一聲,把女兒緊緊抱在懷中,"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孩子還好吧"
"好,我啥都好,就是腳有點酸。"許文娟替母親擦去眼角的淚水,她這次能平安回來,除了運氣之外,又得多虧安芷,不過這事不好與她母親說。
轉身和侍衛長交代了兩句,許文娟就跟著母親一起進了禪房。
大夫是一路跟著來的,大家都記掛著許文娟的身體,默契地先沒問話。
"賀夫人體質好,所以腹中胎兒沒什么大礙。"大夫說完這個,屋子里的人都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其余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大家盡可放心。"
安芷拍著胸脯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等大夫出去后,做到了許夫人邊上,聽許文娟說發生了什么。
前頭發生的事,許文娟都說了,不過沒說朔風救了她,"我本來用錢利誘了看守我的人,但他帶我逃跑的時候,被另外人發現,兩個人同時射中對方死了,我就趕緊跑路。我是真沒想到,九夷的人能把手伸那么長。不過我還不懂賀荀的想法,就沒和侍衛說是九夷人。"
許夫人聽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越想越害怕,"按你說的意思,那些人想用你和女婿換九夷的國璽,也就是說九夷的國璽在女婿手上。可女婿都來了京都那么久,怎么九夷這會才派人來找國璽"
安芷接話道,"可能是九夷發生了什么,需要用到國璽了呢"
說到這里時,安芷已經想到為什么了。
她瞳孔漸漸瞪大,偏頭看向許夫人的時候,她也是一副明了的模樣,兩個人齊齊轉頭去看許文娟。m.
許夫人同意女兒嫁給賀荀時,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許家一直有安插人在九夷,為的就是防止突發事件。但沒想到,九夷那竟然把風聲瞞得這樣好,她們許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許文娟不解問,"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想到什么就直接說唄"
許夫人轉頭吩咐丫鬟去盯著門門口,再給女兒分析,"國璽是一個國家君主身份的證明,最需要國璽的時候,就是新任國君繼位時。沒有國璽,那就是不正、名不順。你也知道女婿是九夷世子,就算他再不得九夷王的寵愛,但九夷王過世,九夷也要來晉朝迎女婿回去繼位。可女婿的那位繼母又野心勃勃,自然不會讓女婿輕易回去。如果他們能拿到國璽,再篡改了繼位詔書,女婿的弟弟就能名正順地繼位了。"
安芷贊同地點頭道,"賀荀來晉朝當質子,為的就是養精蓄銳,暗中拉攏人才。他最終......都是要回去的。"
許文娟聽明白了,這些話,賀荀不曾和她說太多,但她最開始也是懂的,只是后來日子順暢了,就漸漸忘了這些煩惱。而賀荀又不會與她說這些糟心事,她就更記不得了。
回九夷現在是好時機嗎
許文娟有一肚子的想法和賀荀商量,奈何賀荀沒在身邊。
許夫人看女兒皺了眉,拉住女兒的手道,"既然九夷那派了人過來,那九夷肯定有事發生,就算九夷王沒死,那也半死不活了。從我把你嫁給女婿起,就知道你要遠嫁,但這會你有孕在身,九夷那又風險未知,咱們許家可以支持女婿,但你這會最好別一起回去。"
安芷也同意許夫人說的,"先不說九夷那里有多少豺狼虎豹,從京都去九夷,一路山高路遠,你大著肚子,著實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