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會竭盡全力護著妹妹,妹妹就是他現在,唯一記掛的人。
安芷聽到哥哥這話,眼神下意識想往床那里看。
她這會心里特害怕,怕裴闕受不了哥哥說的,怒而出來反駁,那兩人肯定得打起來,她也就完了。
"芷兒"安旭看妹妹不說話,低聲喚了一句。
"啊"安芷回神,"我知道了,我會和裴家保持距離的,哥哥你就別擔心我了。我在府上不愁吃穿,也不用上戰場打戰,你還是多注意下你自己吧,我給你做了兩套護膝,還有鞋子、襪子、馬甲,全都是加了絨,都放在你屋子的衣柜里收著,你自己拿出來穿就行。"
"行,我待會回去就帶走。"安旭笑。
"帶走你要走了"安芷敏感捕捉到重點。
安旭嗯了一聲,"這次回來,我還帶著其他的人,那么多人不可能都藏在安府,我已另外找了藏身的地方,為了安全起見,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聯系。"
不聯系妹妹,安旭是為了妹妹的安全著想。眼下京都里各處都是眼線,常在河邊走,總有要濕鞋的時候,所以還不如不聯系,這樣別人就抓不到他們的把柄了。
安芷知道哥哥是為了他們好,但好不容易才見到哥哥,她到底還是有些不舍得,"那你記得護好自己,我就你一個哥哥了,沒別人了。若是有事,千萬要告訴我。我現在有了些私產,不再是以前會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安旭笑,"說著不哭,現在鼻子怎么紅了"
安芷揉了下鼻子,她只有在哥哥面前,才能如此輕松地放下戒備,"我反正沒哭。"
"行行行,你沒哭。"安旭寵溺地哄著,"外頭天色不早,我先走了,這次一別,要等到舅舅回來再見了。芷兒,切記哥哥的話,保重。"
安芷越聽哥哥說保重,她眼眶就越發酸,但為了不讓哥哥擔心,她還是強忍住淚水。
等哥哥走后,她才掏出帕子拭淚。
銀黃的燭光下,安芷一點一點擦去眼角的淚花,裴闕從床后面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么個畫面。
本來裴闕有怒火要發,看到安芷哭了,什么怒氣都沒了,只剩下心疼,還有些手足無措。
安芷擦完眼淚,才發現對面站著裴闕,忙側過身子把帕子收好,"你再等一會兒,等我哥哥走遠了,你再走。"
"好。"裴闕愣愣地看著安芷點頭道。
他是個二十二歲的正常男人,以往只是正常說話,心里都難免迤邐,更別提美人在眼前落淚。
裴闕聽到外頭有鳥叫聲,從發愣中抽神出來,不敢再看,忙移開了眼睛。
過了會,他想到安芷和安旭說的那些話,有些不自信地問:"你方才,與安旭說的那些,是真是假"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