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臉色怎么那么紅"冰露方才沒在雅間,她擔心主子被裴四爺欺負了,畢竟裴四爺對主子的心思那么明顯。
"我方才喝了一杯酒。"安芷用手背試了下臉頰的溫度,真的很燙,"你待會回去,連夜派人去城東盯著安蓉。"
冰露聽主子有了安蓉的消息,眼睛瞪到最大,"真是她是裴四爺告訴您的嗎"
安芷嗯了一聲,想到裴闕的那個要求,她放低了點音量,"等明兒,你再去準備點郊游的東西,后日我們去秋名山。"
冰露沒懂主子為什么要在這會去秋名山,但看主子說完就閉上眼睛,看著很累的樣子,她就沒再問,反正等后日就都知道了。
而與此同時的城東,安蓉正在給袁北鳴倒酒。
袁北鳴衣襟大開,"今兒在街上,我怎么覺得裴闕怪怪的"
"他那人素來沒有名聲,且行為乖張,做點別人不能理解的事也正常。"安蓉給袁北鳴倒滿酒杯后,也給自己倒了半杯,"爺若是真擔心什么,不如讓我換座宅院"
袁北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哼了一聲,"換座宅院有什么用,若是裴闕已經知道你,你只要在這京都他就能找到你。按你之前和裴鈺那一段,裴闕看到你,估計……"
袁北鳴笑了下,像看物件一樣看著安蓉,后面的話沒再多說。
安蓉面色卻尬住。
她從跟了袁北鳴起,幾次明探暗示,讓袁北鳴給她一個名分,但是袁北鳴都不肯,只愿意讓她做外室。現在又當著她的面提裴鈺,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安蓉桌下的一只手緊緊攥了起來,若不是那個時候被逼無奈,她絕對不會做人外室。
可現在,就算袁北鳴不懂情趣,她也不能真的生氣。
"爺,您怎么說這個。"她嗔了一聲。
袁北鳴最受不了安蓉撒嬌,大手一拉,把人給圈在懷里,"我就給你提個醒,眼下別再對安府出手,要報仇有的是機會,若是被裴闕給盯上了,那我可救不了你。"
安蓉輕輕錘了下袁北鳴的胸口,"您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您說您是蓋世英雄,沒有您怕的人。"
袁北鳴哈哈大笑幾聲,把懷里的人抱了起來,"爺現在照樣也是蓋世英雄。"
紗簾一放,又是一夜過去。
等安蓉起來時,袁北鳴已經走了。
她看著空蕩蕩的床,氣得猛踹了下。
昨兒夜里,袁北鳴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讓她不由想到了裴鈺。同樣的事,裴鈺溫柔且對她飽含深情……
不行,她不能再想裴鈺了!
安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就算再來一次,她也會選擇離開裴鈺,那樣的人只有一副皮囊和空口說愛她,一點都不實際。就算袁北鳴不愿意給她名分,她卻能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安蓉輕咳了一聲,開始對鏡梳妝,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是該清算一切。安芷他們害死了她母親,她要親眼看著安府覆滅,才解她心頭之恨。袁北鳴讓她老實可沒用。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