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受傷,想安靜養病都是不成的。
惠妃榮妃宜妃少不得前來探視,還有大福晉、太子妃,連太后也派了瑞大嬤嬤來探病,帶了上好的長白山老參給她滋補身子。
表姐淑妃更是就差沒住在芳椒殿了,昭嫆背上傷著,連行動都不便,下床都需要人攙扶,濡兒和小雞全靠表姐照拂寬解著。
"白檀為了保護小雞,傷得也不輕。"那日在竹林,竹熊沖著哭啼的小雞便沖了過去,幸好白檀攔住竹熊去路,才為保姆爭取了時間,才得以抱著小雞逃脫。
昭嫆吩咐素英:"傷藥直接就用跟我一樣的,記得派兩個妥帖的小宮女去照顧白檀。"
"娘娘放心,白檀的傷比起您來,不算重,只是些皮肉傷。"素英道。
昭嫆道:"我受的也是皮肉傷。"是啊,沒有傷筋動骨,饒是如此,那么大傷口,沒個兩三個月是沒法好利索了。
素英扯了扯嘴角,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旁邊的淑妃笑著吩咐素英:"我記得灶上煨著東阿阿膠桂圓羹,你去端來吧。"
阿膠可是補血的好東西,昭嫆這幾日一直都吃著呢。
養了幾日,昭嫆恢復了些力氣,總算可以坐起來了,之前整天總那么趴著,骨頭都要生銹了。
熱乎乎吃了一盞阿膠桂圓羹,肚子里也暖暖的,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汗。
淑妃嘆道:"如今可是夏日,天兒這么熱,傷口可一定要勤于換藥,否則萬一化膿,可要遭罪呢。"
昭嫆"嗯"了一聲,傷藥每日早晚各換一次,用的是太醫院最好的金瘡藥,幾天下來,昭嫆已經不那么疼了,倒是覺得后背有點癢癢。可見傷口正在愈合中。
淑妃看了一眼殿中,便打了伺候的宮人,她低聲道:"嫆兒,這幾天,榮妃、宜妃、惠妃也先后都來探視過了,你瞧著,誰可疑"
不怪表姐從榮妃、宜妃、惠妃三人中開始懷疑,三人一直手握一部分宮權,不動聲色弄到那種讓動物吃了發狂的藥,倒也不是太難的事兒。
"表姐,我不想懷疑她們。"昭嫆揉著眉心,覺得有些頭疼。
淑妃嘆了口氣:"論脾性,這宮里沒有比榮妃更好相與之人了,宜妃性情雖不夠溫和,但素來直爽。而惠妃——"
淑妃沉默了片刻,"嫆兒,惠妃早先上躥下跳,沒少生事,只是斗不過你,才消停了而已。何況,她的兒子是阿哥里唯一一個封王的,皇上那樣看重大阿哥,惠妃保不齊會生出什么心思來。"
昭嫆心底咯噔一下,"應該不至于吧就算惠妃有那份心思,該對付太子才對。"
淑妃冷哼一聲:"太子身邊有那么多侍衛,防備得又嚴密,就像她想動手,只怕也沒機會!"
"嫆兒,你已經是皇貴妃之尊。你的孩子,身份僅次于太子。惠妃若想幫著大阿哥奪嫡,便要打壓你的孩子!"淑妃眸色森森道。
昭嫆搖了搖頭:"惠妃就算真有此心,打壓的也應該是阿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