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太后連說了三個好,笑得眼角滿是皺紋,她從自己的旗髻上摘下一支鳳釵,道:"這只釵,是哀家封皇后的時候,先帝賞賜的。如今哀家將此物賜予你了。"
這鳳釵,倒也不只是皇后能帶著,皇貴妃也可用鳳凰。只不過要緊的是那鳳釵上,那鳳凰口中銜著的那枚東珠,無比碩大圓潤,分明是大東珠!也就是東珠中高于一等東珠的那一級別,那是只有帝后、太后這種身份才能享用的。
皇貴妃只能用一等東珠罷了。
然而太后不由分說,便將那金累絲銜東珠鳳釵簪在了昭嫆頭上,太后笑著點頭:"不錯,很是配你。"
"多謝太……皇額娘。"昭嫆差點說錯,只得急忙改口。
收了如此貴重禮物,這才打道回鐘粹宮。
穿著這么一身沉重的行頭,昭嫆也是在是累壞了,一回鐘粹宮,就立刻脫了這一身華貴無匹的朝服,沉甸甸的朝冠摘下,穿上平日里的衣裳,隨便梳了個把子頭便是。
對了,還得卸妝,這一臉的脂粉,她覺得自己的皮膚都無法呼吸了!
然而康熙卻制止了她想要洗臉的舉動,他笑著捧著昭嫆美艷華麗的臉蛋,"朕倒是覺得,嫆兒鉛華妝就,著實叫人心動不已。"
昭嫆一直都是小清新調調,雖然有時候穿著也華麗一些,但臉蛋還從未這層一層層涂抹呢!所以康熙看了才覺得新鮮!
"別鬧!"昭嫆嗔了康熙一眼,殊不知她如今這張鉛華巧施的艷冶之容,再在這么一嗔,當真是一笑橫波,媚人入骨!
康熙登時半個身子都酥了,"乖乖,你這只狐貍精!簡直要勾走朕的魂兒!"說著,低頭一口便含住了昭嫆的櫻桃紅唇,賣力吮吸著。
"唔——"昭嫆心里已經罵娘了,她什么都沒做好不好啊!分明是你自己的色心蠢蠢欲動!
康熙一通舔舐,生生將昭嫆嘴上的胭脂吃了個干凈,才意猶未盡地松了嘴,若不是顧忌著是白天,康熙肯定早就化身污妖皇了。
昭嫆被一通吻得氣喘吁吁,臉上厚厚的脂粉都遮掩不住底下的潮紅了。
康熙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道:"這會子先饒了你,等晚上,看朕怎么拾掇你這個狐貍精!"
昭嫆惱羞成怒:"你才是狐貍精呢!"
康熙哈哈笑了。
頤寧殿中,佛香繚繞,太后端坐在禪椅上,手里捻著一串菩提佛珠,嘴里念著佛經。
瑞大嬤嬤端了杏汁燕窩盅上來,"這天干物燥的,太后您喝碗燕窩潤潤肺吧。"
"嗯。"太后悠悠吐出一口氣,放下手里佛珠,端起那盞燕窩,吹了吹熱氣。
瑞大嬤嬤低聲嘆道:"六宮朝拜,這是中宮之禮。日前皇上來提這事兒,太后怎的竟毫不猶豫就答允了您可是最重規矩的人了。"
"規矩"太后笑著搖了搖頭,"在這宮里,皇帝就是規矩。"
太后嘆了口氣:"皇帝非哀家親生,有些話,哀家是說不得的。疏不間親的道理,哀家豈會不懂在皇帝心目中,皇貴妃才是他至親至今之人。"
"太后……"瑞大嬤嬤睜大了眼睛,她忍不住有些心疼自己的主子,"您可是皇太后啊。"
太后笑著拍了拍瑞大嬤嬤的手背:"哀家于皇帝而,既無生恩、又無養恩,不過是名分上嫡母罷了!如今皇帝和皇貴妃還算孝順的哀家,哀家也該知足了,好生頤養天年便是,管那么多做什么像太皇太后似的,管了一輩子,該管的、不該管的,全都管了,結果兒子恨她、孫子也恨她,又是何苦來哉呢"
"奴才明白了。"瑞大嬤嬤喃喃點頭。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