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們很快就知道,皇上能。
里頭床榻的吱呀聲停了之后,不消片刻,皇上便用微微嘶啞的嗓音揚聲傳喚:"來人!送熱水進來!"
宮中冬日里,茶水房中日夜都備著熱水,未必是為這事兒準備。夜里娘娘偶爾會起夜,自然立刻泡好熱茶奉上。
康熙這一吩咐,外頭守夜的宮女立刻便去取了熱水、綢布等物,躬身端著,跟著御前的太監魚貫入內。
珠帳已經被金鉤挽起半邊,康熙身上已經穿上了一條明黃色綢褲,寢衣也披上了身。
而珠帳內,錦被半掩之下,是昭嫆細膩的削肩,脖頸上還多了兩枚紅印子。
在淡淡的靡麗的腥氣,便足矣說明,到底發生了什么。無論心中多么震驚,也無人敢多嘴。
娘娘是妃子,服侍皇上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何況整夜守著這么個軟玉溫香的,皇上會忍不住也不稀奇。男人都是屬貓的,哪有不貪腥的
白檀帶著兩個小宮女上前,掀開被子,用浸潤熱水的軟綢為昭嫆擦拭身子。臟污的褥子,也換掉了,然后再伺候昭嫆穿上干爽的寢衣。
李德全犯了愁,忍不住磕了個頭,"皇上,這敬事房的記檔……"——太皇太后才剛歿了,皇上便召幸嬪妃,這事兒記上去可不雅。按理說,皇上不是按捺不住的人,起碼該等到百日之后再重新翻牌子。若是實在忍不住,叫御前幾個蒙過幸的宮女侍奉,事后再賜一碗藥就是了。
可如今是佳貴妃受幸,借李德全仨膽他也不敢提"賜藥"二字!之前的大總管顧問行這會子還在慎刑司享受十八般酷刑,求死不能呢!李德全可不想去陪顧問行!
李德全小心翼翼道:"若是記了檔,只怕娘娘要招人非議。"
康熙轉頭看著依舊沉睡的昭嫆,略一沉吟便道:"先不急著記檔,叫敬事房在彤史上留白。若有了身孕,便補上。若無身孕,便算了。"康熙心里是盼著昭嫆有孕的,倒時候大不了在日期上混淆一下便是了。
"嗻!奴才明白了!"萬歲爺有了明話,李德全當然曉得該如何應對。
康熙臉色一板,又道:"警告外頭守夜的,都給朕閉緊了嘴巴!若是有絲毫風風語傳出去,朕要你們腦袋全都搬家!"
李德全一個激靈,"嗻!"
退出寢殿,李德全少不得虎著臉,狠狠警告了鐘粹宮的守夜宮女,以及一干御前太監。
李德全的執行能力還是很不錯的,鐘粹宮又白檀盯著警告著那些小宮女,自然沒有一絲一毫不好聽的話傳出去。
直到第七天的夜里。
"你妹的!!我要出去!!!"漫天金絲飛舞的福豆空間里,抓狂的昭嫆靈魂一頭飛了出去。
轉瞬間,她再也不是輕飄飄的,頓時便感覺到身體異常沉重!
尼瑪能不沉嗎
她身上還壓著一個人呢!
不止是沉重,那個地方傳來的麻酥酥的痛覺,才更叫昭嫆氣不打一處。
"無恥!"昭嫆開口想要大罵,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是軟綿微弱無比!是啊,畢竟身體中毒,身子骨自然還虛弱著,自然聲音也微弱。這一聲"無恥",完全如軟綿綿的嬌嗔一般。
不過這是寂靜的深夜里,哪怕是些微的聲響也格外清晰。
何況康熙一顆心都系在昭嫆身上,他聳動的身軀驟然僵直,"嫆兒!"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