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聽得出來顧遠對整個文家不敬的意思。

文如山還沒說什么呢，韓素娥倒是直接就叫喊了起來。

面對自己的外公外婆還能如此不敬，怕是說出去會顯得不太好吧。

但是，顧遠根本就不在乎。

他覺得稱呼文如山一聲文家主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韓素娥對文蘭發怒。

“這就是你們養出來的兒子？小門小戶沒有教養！跟我的哲兒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

面對自己母親的數落，文蘭當然也不能忍著。

“遠兒比不上哲兒？哈哈，母親，這么多年您還真的是一點沒變，是不是你女兒的孩子永遠也比不上你兒子的孩子？”

文蘭知道韓素娥重男輕女。

但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她還是這個樣子。

“這是你對親生母親所說的話嗎！是不是你嫁給小戶人家連什么是規矩都忘記了！”

韓素娥一肚子氣似乎也只能發泄在文蘭身上了。

“規矩？二十多年不認自家女兒，不認自家外孫就是規矩嗎！”

為了顧遠，文蘭也想要繼續抗爭。

顧東閣雖然來之前想要跟文家和解，可是看到韓素娥的那副嘴臉，他就知道和不和解都無所謂了。

即便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韓素娥仍然會稱顧家是小門小戶。

當初文柏不能娶高門貴女的賬，她仍然要算在顧遠一家的頭上。

這個時候，顧遠冷笑地坐下了。

“韓老太太，我希望你清楚，我跟你們家沒什么關系，若是再讓我看見你侮辱我母親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直接歸西！”

顧遠本來是從來都不會對老弱婦孺動手。

但是當他看到韓素娥這個樣子的時候就覺得這老太太簡直是惡心得要命，真要動手殺他也不是不行。

顧遠才不會在意江湖上對自己怎么評價呢。

“你，你，你個小雜種，我是你的外婆！”

呼——

滿滿一杯酒直接就潑在了韓素娥的臉上，讓這個老太太直接如落湯雞一般。

“我顧遠從來都沒有外婆，如果你出殯的時候需要一個外孫抱骨灰盒，我倒是可以代勞。”

“你，你！”

顧遠的幾句話差點把韓素娥氣得吐血。

韓素娥自小就是韓家的大小姐，即便現在是個老太太了，她也依然不改那刁蠻陰辣的脾性。

不過無所謂。

不管她歲數大還是歲數小，不管她是不是潑辣，顧遠完全不在乎。

說實話，就連文松和文柏都沒想到顧遠的脾氣竟然這么暴烈。

試問整個京城膽敢如此不給韓素娥面子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吧。

這時候，文如山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今天是咱們一家團聚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起沖突吧。”

文如山繼續安撫：“遠兒，你想稱呼什么就稱呼什么，咱們家規矩本來也不大，來來，吃菜吃菜。”

看起來文如山的態度似乎比別的人要好許多。

顧東閣對自己這位岳父似乎也有了幾分好感。

但是，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簡單。

顧遠看出來了。

自打進入文家之后，態度好的人就是兩個，一個文如山，一個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