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用意已經很明顯,許一山必須上她這條船。
沈望不安地看看許一山,又去看鄧曉芳,小心說道:“要不,我們從衡岳火災入手?”
鄧曉芳用眼色制止了沈望,哼了一聲道:“老沈,你急什么?”
許一山心思如裝了滾珠一樣轉了起來。他清楚,無論上誰的船,未必都是一條光明大道。他不想介入任何的權力斗爭中。
而且他還有一個計劃,如果容海他們搶先動了手,會不會影響他追回衡岳商業銀行的存款?
在權力斗爭中,當事人只會從自己利益角度出發,他們不會關心還有成千上萬老百姓的存款面臨著損失的局面。
當然,他們是不會在乎這點存款。可是,這些存款牽涉著無數家庭的希望。
他想,這場權力斗爭中誰會最后勝出,誰都沒把握。但無論誰勝出,最后吃虧的都是普通老百姓。
他果斷起身,苦笑道:“鄧曉芳,沈總,今晚你們說了什么,我都沒聽到。今晚我就是個聾子,瞎子。對不起。”
他頭也不回往外走。
此刻,心里有個聲音在呼喊,絕對不能卷入這場斗爭中去。
鄧曉芳沒阻攔他的離去,甚至都沒喊他。
沈望跟著他往外走,欲又止。
等電梯的時候,許一山冷靜對沈望說道:“麻煩沈總你轉告一下鄧曉芳,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望苦笑道:“許書記......”
“放心吧。我不會成為任何一方的一員。”許一山一腳跨進電梯,緩緩下樓。
剛上車,鄧曉芳的電話便追了過來。
“老許,我果然沒看錯人。”鄧曉芳在電話里說道:“你許一山還是沒變。”
許一山嘿嘿笑道:“我能變到哪里去?我就一個農民的兒子,底線可見,良心永存。”
電話里傳來鄧曉芳的笑聲,她贊嘆道:“男人如果都像你這樣一身正氣,這個世界會有多么美好啊。”
許一山道:“鄧美女,少抒情了。我不能與你閑聊了啊。我現在都焦頭爛額了。”
鄧曉芳道:“我相信你能闖過任何難關。掛了。”
沈望背叛龔輝,轉投容海門下,勢必在中部省燒起一場大火。
許一山打心眼里看不起沈望這種人,他能預感到,無論誰在這場權力之爭中勝出,他沈望最后都將成為一顆棄子,以悲慘收場。
司機問他,“許書記,現在去哪?”
許一山看一下時間說道:“去找融城管委會胡書記。”
車子緩緩匯入車流,消失在燈火通明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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