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怎么能不相信。”許一山不由衷說道:“老婆的話,必須相信。”
陳曉琪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不相信我。許一山,你要再在心里生出齷齪的想法,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許一山的內心其實是很猶豫的,過去外面傳陳曉琪與魏浩不清不楚,就連老董都暗示過他無數次。可是,他是親自檢驗過陳曉琪身體的人。
以他對身體的了解,以及小時候跟著爹許赤腳對人體結構的認知,他沒理由說陳曉琪在他之前,已經失去了一個做姑娘的資格。
他努力回想那一次,無論怎么想,他都感覺陳曉琪不是裝出來的。
陳曉琪告訴他,在衡岳地區唯一敢與富嘉義叫板的人就是茅山縣的黃山書記。
富嘉義在茅山視察時,黃山堅決拒絕了他的暗示。從而讓陳曉琪完璧無瑕。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不過,從此以后,黃山書記去市里開會,都會被富嘉義奚落與譏諷。最讓黃山不可忍受的是,茅山縣參加的任何一次市一級會議,名單與座次永遠都處于墊底的層面。
許一山開玩笑道:“黃書記保護你,是想讓你做他的兒媳婦吧?”
陳曉琪居然沒生氣,反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這一點頭,許一山心情反而不好了。
“許一山,別東想西想的,我現在與你說正事。”
“說,我聽著啊。”
“從現在起,你要與一些人劃清界線。包括我爸。”
許一山狐疑地問:“為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陳曉琪嘆口氣道:“許一山,你進入這個圈子就是個錯誤。就你這點敏感度和智商,以后你怎么混得下去啊?你會被人玩死。”
許一山不屑地笑了笑道:“我一顆心在中間,人鬼神都不怕。”
陳曉琪哭笑不得道:“你聽我的。富嘉義書記這件事出現以后,整個衡岳地區都將被影響到。我有消息證明,省里已經安排了工作小組下來了,開始了全面調查。”
“調查吧,隨便。”許一山說道,心里想起張志遠當時請了富嘉義出面,要求拿下虹橋工程的事。如果不是他頂住了,現在他也會說不清了。
“這段時間肯定有人來找你聯名。你就記住一件事,誰來,都不給面子。”
“又搞這一套。”許一山不滿道:“組織又不是吃干飯的,有不有事一調查不就出來了。還需要搞聯名申辯這套嗎?這些人是在添亂。”
“而且,這段時間你把工作都放緩一點,等風聲過后再說。”
許一山不解道:“不合適吧?有些工作是不能緩的。”
“不能緩也得緩。”陳曉琪氣得怒視著他道:“許一山,別以為你本事好大。在這節骨眼上,學會保護自己,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你如果想我和孩子以后的日子過得好一些,你就必須按我說的去做。”
許一山沒有再去爭辯了,心里卻在想,絕不能因為一個富嘉義,而將他的整個計劃破壞掉。
他自思,與富嘉義并沒多少關系。與縣里黃書記,也沒太多關聯。
唯一讓他有一點說不過去的是,他是富嘉義在衡岳市最后一次人事布局中的一顆棋子。
可是這顆棋子已經被段焱華搶了去,他想做一顆棋子都沒機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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