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縣有權有錢的高富帥一大把。
女兒怎么就看上了這個男人?縣委辦主任想知道一個人的底細太簡單了,在得知女婿叫許一山之后,陳勇主任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將許一山的底摸了個一清二楚。
許一山,現年29歲,茅山縣古山鎮人。
水利學院畢業,參加工作七年。
茅山縣水利局主任科員,未婚。
女兒陳曉琪,現年26歲,師專畢業。
茅山縣婦聯副主任。
縣委辦主任陳勇獨生子女。
許一山,出身農民家庭,父親是鄉下赤腳醫生,母親是普通的家庭婦女。
家里有一弟一妹。
弟弟讀高中,妹妹已經失學,跟著他父親學醫。
他,陳勇,茅山縣縣委辦主任,正處級。
妻子曾臻,茅山縣人大副主任,副處級干部。
兩家擺在一起,根本無法匹配。
在所有匹配的條件當中,許一山唯一能占上風的就是他的學歷比女兒陳曉琪高了一點點。
她是專科,他是本科而已。
女兒陳曉琪突然與人登記結婚,而且這個人他從來沒聽說過,只在安排人做他的背景調查時,才知道是當年撿漏進入水利局工作的農村人,叫許一山。
“水利局的工作還能勝任吧?”
陳勇主任關心地問。
“還行。
”許一山謙虛說道:“我是學水利專業的,專業能匹配工作。
縣領導對我們水利工作也很重視,我們全局上下下決心要改變全縣的水利面貌,確保不發生洪澇災害。
”陳勇笑了笑,道:“你們有這個決心很好。
茅山縣有各種河流28道,過去每年在防汛期間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縣里一直在想辦法根治水患啊。
”許一山認真說道:“有領導關心,我相信不久的將來,茅山縣的水利工作會上一個新臺階。
”“怎么上臺階?”
陳勇似笑非笑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高筑堤,勤修壩?”
許一山搖了搖頭道:“我恰恰最反對這些舉措。
治理河道的最好辦法就是疏通,高筑堤只是應急手段。
河堤越高,危險越大。
修壩也不是最好的舉措,畢竟投入太大,而且每次修好后,支持不了一兩年又出問題。
”陳勇頷首道:“你們水利局采用的就是疏通的辦法?”
許一山又搖搖頭,黯然嘆道:“不,局里推崇的就是高筑堤,勤修壩。
他們說,疏通河床費力不討好,沒有實際的經濟效益。
”陳勇長長地哦了一聲,問道:“你知道我們縣里最大的河是那條河嗎?”
“洪河。
”許一山脫口而出道:“洪河有一半多的水域在我們縣里,流經五個鄉,影響人口二十八萬。
其中每年受災最嚴重的就是洪山鎮。
去年洪災過后,統計損失數據在五千萬左右。
”陳勇道:“你對數據倒是記得很清楚。
不過,你說說看,怎么樣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甚至沒損失?”
許一山沉吟片刻,認真說道:“陳主任,我說實話,您批評指正。
我來水利局工作七年,其中有六年多的時間在全縣考察水域河流。
我發現一個問題,全縣28條大小河流,真正利用起來的沒有一條。
反而每年在洪澇期間釀成災難。
”“我覺得,如果縣里規劃一下河流治理計劃,在其中一條河上修建一座水電站,完全能滿足我縣電力的需要。
只是這需要一筆不少的投資。
我們縣里經濟狀況不算很好,領導不知會不會下這個決心。
”陳勇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道:“你的想法很不錯,但是,這需要從長計議。
”許一山連連點頭稱是,輕輕嘆息一聲,“我也理解縣里領導的難處。
”陳勇話鋒一轉道:“小許,我問問你,你有沒有興趣去洪山鎮干一番事業?”
許一山猶豫著答道:“我只是一個小科員,去了也干不成事。
”“你只管去。
”陳勇將一杯酒倒進喉嚨里,微笑道:“記住,不能丟了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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