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伺侯的人走光了,只留下他們兩個,氣氛反而有些不自然起來。
白千帆一副心虛的樣子,眼神晃來晃去,總不敢正眼瞧他。
墨容澉心里有鬼,吃不準她這副樣子是為昨晚跑出去的事,還是為別的
他清了清喉嚨,打破沉默,"昨兒個大風大雨跑出去,沒著涼吧"
"沒有,"她嘿嘿的笑,"我身子骨好著呢,淋點雨沒什么大不了。"
他掃她一眼,"畢竟懷了身子,還是要小心些,以后不許再這么干了,這次不罰她們是看你的面子,若有下次,每人三十大板。"
白千帆嚇得直吐舌頭,忙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他哼了一聲,顯然不太相信,"說到做到才好。"
她腆著臉送了一只羊角包子到他碗里,"里面有羔肉,一點也不腥,王爺嘗嘗。"
他很給面子的咬了一口,"嗯,還不錯。"裝作隨意的問,"昨晚睡得好么"
"好,"她立刻說,"大約是累了,一挨著床就睡了,一覺睡到今兒早上。"
話聽著一點紕漏都沒有,可她這么一氣兒說完,總透著點心虛,他佯裝鎮定,"那么大的雨,沒吵著你"
"沒有沒有,"她把頭搖得象拔浪鼓,眼神望過來,立馬又錯開去,"我睡沉了,什么也沒聽見。"
她是睡眠極淺的人,微微一點動靜都會驚醒,只有在他身邊才睡得沉,他不在,她哪里能睡得沉,分明就是在撒謊,他臉上騰起可疑的紅云,覺得自己高大的形象在她面前矮了下去,他對自己做的事也覺得掃臉,可是沒辦法,夜夜香玉滿懷,卻只能干吊著,連日來的積累,加上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身體里那把火燒得他無所適從,只好遵循了內心的渴望。
她看得出他有些難堪,趕緊扯開話題:"王爺打今兒個起,還是回衙門去吧,有月桂她們陪著我就行了,若是想我了就回來看看。"
墨容澉嗯了一聲,垂著眼看碗里的清粥,"我瞧著你精神頭不錯,吃了這么多也沒想吐,看來孕癥是過去了。我過衙門里去看看,若是沒什么事就回來。"
"別著急回來,下著雨,來來往往不方便,"白千帆說,"中午回來陪我吃飯就行。"
墨容澉說了聲好,拿帕子掖掖嘴角起了身,"呆會叫魏大夫過來瞧瞧,是不是孕癥過去了,這些日子你沒怎么進食,中午讓綺紅多做些菜,你敞開了吃。"
白千帆跟著也起身,"王爺這就過去么,我送送你。"
"不必,"他過來想按她的肩,不知怎么就把她摟進了懷里,其實不想走的,象前幾天那樣留在她身邊,任她差遣,受著她的小性子,感覺也不錯,象尋常百姓家的丈夫,懼內,只要她高興,他受點子委屈也沒什么。
白千帆嘴上有湯水,怕沾在他衣袍上,盡量仰著頭,他大手一扣,將她的腦袋壓下去,貼在他胸口。
她的聲音悶悶的逸出來:"我沒擦嘴呢。"
他輕笑,松開她,直直的望進她眼底,什么難堪尷尬都一邊去吧,他們是夫妻,
他的丑態便是讓她看到又如何正好讓她知道知道他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