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平素威嚴的楚王爺自稱‘為夫’,兩個丫環和郝平貫都覺得挺好笑,但他們只敢在心里
偷笑,臉上半點不敢顯露出來,白千帆卻是笑得放肆,"哈哈,為夫,為妻答應了!"
任何時侯,她都是拆臺的好手,墨容澉瞟了她一眼,道:"我是看你整天悶在府里,想帶你出去見識見識,但姑娘家不好公然見外男,你扮個小廝跟在我身邊吧。"
白千帆求之不得,當楚王妃,她頭戴珠釵,身穿羅綢,干什么都不方便,怕動作太大,把頭上的珠釵甩掉,又擔心把漂亮的衣裳勾破了,要是扮成小廝就隨意很多了。
整個下午,她都在府里找身形跟她差不多的小廝,打算跟人家借套衣服使使,但哪用她費力,郝平貫早替她準備妥當了。
到了傍晚,綺紅和綠荷便替她穿戴起來,青布夾襖,下頭套了褲子,系上綁帶,頭上的青絲用方巾扎起來,活脫脫一個青秀小廝,她還覺得不夠,硬要在腋下夾把傘,雙手套在袖筒里,站在菱花大鏡前左照右照,興奮的問綺紅綠荷:"象嗎象嗎"
綺紅笑道:"象,象一個翩翩佳公子。"
白千帆啊了一聲,低頭打量自己,"這樣都象公子我是不是太顯貴氣了,穿了這身都扮不出小廝"
綠荷接嘴道:"什么佳公子,分明就是個二愣子,把雨傘換成毛巾搭在肩上,就成了小伙計,咱們王妃可是扮什么象什么呢。"
這時,郝平貫在門口問,"王妃好了么,王爺叫走了,"
白千帆立馬進入角色,抱著雨傘對著郝平貫點頭哈腰,堆起一臉笑,"勞駕大總管來催,小的已經好了。"
郝平貫唬了一跳,忙避開不受她的禮,有些無可奈何的笑,"王妃快些去吧,王爺等著呢。"
因為天冷,怕凍著她,墨容澉著人備了轎,他站在轎邊,看白千帆快步如飛的走過來,他打量一眼,盯著她腋下的傘:"沒下雨,拿傘做什么"
白千帆振振有詞,"我是小廝,手里總得拿點什么吧。"
"不用,怪累的,別拿了。"
"不行,不拿就不象了。"
小丫頭擰起來也是讓他頭疼,墨容澉只好點頭,"行行行,你愛拿就拿,快進去坐好。"
到了轎子里,墨容澉就后悔了,因為想和她挨著坐,特意沒用大轎,堪堪擠兩個人正好,結果因為那把傘,生生把兩個人隔開了,而且傘柄子還硌著他的手臂,怪不舒服的。
剛起頭就不太順利,墨容澉對接下來的事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墨容澤剛說出這個點子的時侯,他就覺得不妥,不肯答應。可墨容澤說這是唯一檢驗白千帆心思的辦法,人都是有妒忌心的,只要白千帆感到了憤怒,這事就成功了一半,就算沒有,通過這一次,也能激發出她做為媳婦兒的本能,沒有哪個做媳婦的親眼目睹夫君和別的女人調情說笑,還無動于衷的吧。
他再三思量,雖然知道這事有些荒唐,可萬一白千帆真的因此開了竅,那就徹底解救了他,他的一廂情愿說出來是個笑話,全心全意愛著她,可到頭來,她還是把他當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