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吃飯的點,先吃幾塊點心墊巴墊巴。"白千帆歪著頭想了想,"杏仁糕吧。"
"那
就杏仁糕,再加一碗米露好不好"墨容澉揚聲叫綺紅,吩咐她送杏仁糕和米露進來。
"王爺也一起吃點吧,您也沒吃早飯呢。"
墨容澉哼了一聲,"難得,你也知道關心我"
白千帆笑嘻嘻拿胳膊撞他一下,"王爺對我好,我也得回報王爺呀。"
顧青蝶坐在那里,看著他們兩個親親熱熱擠在一張大椅里,討論著吃什么,眉來眼去打情罵俏,她的手腳突然變得冰涼,心更是嗖嗖的往下沉,她知道壞事了。這場景跟她想像的完全不是一碼事,她著實納悶,墨容澉被戴了這么大的綠帽子,怎么還能對白千帆這樣好難道白千帆真是狐貍精托胎,早把王爺迷得失了魂
她想走,腿卻是軟的,額上早起了一層汗,滴滴往下淌,手帕捏在手里,竟是不敢擦一下。
墨容澉象是突然記起她來,目光移過來,嘴角挑著一抹笑,笑容沒有一絲溫度,"庶王妃對王妃的事知道得好象挺多的。"
"我,妾身,"顧青蝶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撐:"妾身是為了王爺好,此事關乎王爺的臉面,王爺要慎重啊,妾身知道王爺寵愛王妃,但王妃如此敗壞門風,不處置恐怕不能服眾,妾身的話忠逆耳,可妾身對王爺一片忠心,天地可鑒!"
白千帆嘴里嚼著杏仁糕,腮幫子鼓鼓囊囊,含糊的說,"我礙著顧姐姐什么事了顧姐姐為什么非要這樣抵毀我"
白千帆一臉無辜,就跟她養的呆頭兔仔似的,她這般純良,倒襯得自己是個陰險小人,顧青蝶憋屈了半天的火一下蹭了上來,本來白千帆就跟杜長風不清不楚,她雖然做了點手腳,也是他們有奸情在先,這時倒裝大頭蒜了!
她也不客氣,不再藏著掩著,竹筒倒豆子,說得那叫一個干脆,"王妃難道對杜提督沒有意思么不是私下里見過面了么你給杜提督送荷包,杜提督還贈你一只小木雕,難道這不是定情信物么王妃敢說昨晚上,你不是去見杜提督了么"
"是你說他只有一口氣了,我才溜出去看他的。"
顧青蝶立刻抓住她的話柄,"王爺聽聽,王妃承認了,她對一個外男如此關心,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杜提督因為我挨了打,我心里過意不去,去看看他怎么了"白千帆咽了嘴里的東西,跟她辯駁,"再說了,王爺說過的,將來要把我……"
關鍵時刻,墨容澉往她嘴里塞了塊杏仁糕,"吃東西的時侯不要說話,小心噎著。"
他塞得急,白千帆一口氣沒喘上來,還真咳了起來,他趕緊攤著手到她嘴邊,"真噎著了,快吐出來。"一邊說,一邊還替她輕輕拍打著背。
白千帆當真就把那塊杏仁糕吐在他手里,頗有些埋怨的道:"王爺你干什么"
墨容澉居然連連認錯,"怨我怨我,害你噎著了,來,喝口米露順一順。"
他舀了一勺米露喂她,看她慢慢止了咳,這才放下心來。
顧青蝶覺得自己象在看西洋景,一點都不真切,那還是高高在上冷心冷面的楚王爺嗎那份體貼入微,那份小心翼翼,擱哪家的夫君都沒這樣的吧她覺得自己看錯了,那不是真的,那一定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