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綺紅半拖半拉的弄回去,她怕碰到墨容澉,躲在綺紅屋子里做女紅,上次那個花繃子被綺紅拆了,她重新起了一個,有了些許
經驗,這一次倒有些象模象樣了。
墨容澉沐浴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小丫頭坐在繡墩上,半低著頭,神情專注的繡著花,一針上,一針下,偶爾也學著那些婆姨,把繡針在頭上劃一下,顯得很老道的樣子。他站在窗外,饒有興趣的看著,想起她說要給他繡個荷包,心里有些喜滋滋,雖然做工不怎么好,卻是她一針一線認真繡出來的,有這份心就是好的。
他沒進去,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昨晚還掀了她的肚兜看肚臍眼,臉莫名就紅了,其實真沒往歪處想,一個半大的孩子,還是個青澀果子,哪有什么值得勾魂的地方。就是覺得自己傻得可以,他一個精明人陪著個小丫頭一起犯傻。她說什么,他信什么,還嚷嚷著把后院圍了起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
兩人都有意避開,到中午吃飯的時侯也沒見面,白千帆推說不餓,不想吃,賴在屋子里不肯出去,綺紅只好把燉品端到屋里來給她吃。
墨容澉知道她不肯見他,也不聞不問,一個人默默吃了飯,又喝了一杯茶,坐著發了一會子呆,聽到郝平貫在一旁說,"咦,王妃這就走了"
他扭頭望去,白千帆挺直著腰板,步伐卻匆忙,象是要急于逃離這里,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直到她消失在拐角處,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說:"叫王妃回來,就說本王有事找她。"
郝平貫得令,立刻吩咐下去,一個小廝飛快的追出去。沒一會,白千帆的身影又出現在他視線里,她似乎站在那里沒動,朝這邊遙遙瞟了一眼,他們的視線穿過池塘,長廊,樹木,碰撞在一起,都似驚了一下,紛紛彈開去。
白千帆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今兒不見,明兒也是要見的,一個府上住著,沒法躲,再說丟人的事在他跟前多這一件也不算多。心里這樣想,她吁了一口氣,大揚流星的過來了。
墨容澉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看到白千帆過來,臉上沒什么表情,"坐吧。"
白千帆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王爺找我有什么事"
"關于那位楊姑娘,本王覺得她繼續住在府上不合適,還是讓她出府吧。"
白千帆張大了嘴,半響才啊了一聲,"我以為王爺喜歡她呢。"
墨容澉瞟了她一眼,"王妃從哪里瞧出本王喜歡她"
"上次不是賞了楊姐姐很多東西嗎還送油葫蘆給她。"
墨容澉濃眉一挑,心里清楚了個大概,白千帆是個感恩的人,得了油葫蘆沒來謝恩,原來竟以為那只油葫蘆是送她楊麗娘的。
"誰說油葫蘆是送給她的"
"楊姐姐自己說的呀,王爺下了朝還記得給她買小玩意兒,我就以為王爺是喜歡她的。"
墨容澉想怒,又忍住,老子喜歡她個屁!
不知道哪里出了錯,反正他現在不能承認,送油葫蘆就是喜歡的話,難道他喜歡這么個小丫頭不過是看她可憐,弄點小玩意給她玩玩罷了,怎么還跟喜歡扯上了呢
"反正我知會了你,剩下的事讓郝平貫去辦。"
"王爺,"白千帆為難的搓著手指頭,"人是我帶進來的,還是讓我去跟她說比較好。哎,您瞧這事弄的,本想成全王爺一段好姻緣,誰知道沒有緣份。算了,強扭的瓜不甜,王爺不喜歡楊姐姐,往后總會遇到合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