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的看綺紅,"姐姐,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嗎"
綠荷沒想到她的話起到了反效果,詫異的揚眉,小王妃好賴聽不出來怎么的
這個綺紅可不敢答應,委婉的說,"奴婢這里太簡陋,怎么能讓王妃屈尊,王妃還是回攬月閣睡。再說王爺晚上要人侍侯,王妃在這里也睡不安寧。"
白千帆有些失望,但她自己也知道提這個要求有點過份,郝總管說過,懷臨閣是不隨便讓人進的,當然更不可能讓人留宿。
綠荷一臉笑模樣,"王妃在這里留宿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不能住奴婢這里,上王爺那屋吧,您是王爺新娶的媳婦,理應和夫君同榻共眠。"
這番話對白千帆來說,簡直驚世駭俗,和楚王爺同榻共眠,光是想一想就有點生無可戀。
她麻溜的從凳子上下來,想回攬月閣,又回頭依依不舍的叫綺紅,"姐姐。"
綺紅瞪了綠荷一眼,"你也是,什么話都敢說,要叫王爺聽見,小心挨板子。"她安慰白千帆:"別聽她胡扯,奴婢著人送王妃回去。"
白千帆想討好綠荷,腆著臉笑:"綠荷姐姐說的是大實話呢,我是新媳婦,新媳婦可不就要跟郎君同榻共眠,只是我現在身量小,王爺體恤,讓姐姐們受累了。"
綠荷道,"我們有什么累的,身為丫鬟,侍侯王爺天經地義,王妃甭客氣。"
聽她這樣說,白千帆便知道自己當初的猜測沒有錯,綺紅和綠荷都是楚王的屋里人。綠荷她是不在意,就是綺紅……她覺得有些惋惜,多好的姐姐啊,她應該要覓得自己的良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幸福,做王爺的通房太可惜了。
綺紅不知道她心里的彎彎繞,走到門口,喚了個粗使丫頭,讓她提著燈籠送白千帆回攬月閣。
白千帆走了兩步轉回身,"姐姐,讓我抱一抱你。"說完也不等綺紅同意,上前一個熊抱,聞著綺紅身上的幽香,咧著嘴笑,"姐姐身上真好聞。"
綺紅被她的熱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個本應該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居然和她這個奴婢撒嬌,這小丫頭真是太古靈精怪。但她能感覺到白千帆對她的依賴,想著小丫頭今天嚇得尿了褲子,她沒有拒絕,拍拍白千帆的背,"不早了,王妃回去歇著吧。"
白千帆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她是真心喜歡綺紅,現在在她心里,除了奶娘,最重要的就是綺紅,她太缺乏溫暖,稍微一點甜頭就足以讓她掏心掏肺。
夜很黑,月亮躲進云層,一絲光亮都透不出來,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陣風,打個旋刮過去,提燈籠的小丫頭直哆嗦,今兒死了人,弄得府里人心惶惶,她心里泛了嘀咕:這才剛死,別是就化成鬼了吧,聽說是被人害的,怨氣重,早化鬼也是有的。
這樣一想,她扭頭看了白千帆一眼,消息傳得快,王爺那幾句話意思很明顯,就是小王妃干的。
可白千帆昂首挺胸,不象心里有鬼的樣子,只能說倒底是白相爺家的閨女,甭管年紀多大,身量多小,殺人放火一點也不含糊。她在心里默念:冤有頭,債有主,冤死的鬼啊,你要報仇可得認準人,兇手在左,我在右,千萬別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