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挺好嗎,辟邪。”錢嬸說。
錢嬸是很標準的華人式信仰:能保佑我平安,我便供奉你;不能保佑的,趁早滾蛋,誰管你什么精神寄托。
程立則笑道:“可我不信教。”
回到了錢家,錢嬸挽留云喬吃晚飯,云喬溜了,她實在不想陪程立再去租房子了。
“二哥,你租好了打電話給我,我先回去了。”云喬道,“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生日禮。你生日的時候請我吃飯,我送禮給你。”
程立:“是發繡嗎?”
“是。”
他便微笑,笑容里噙了三分暖意,比春日的夕陽還要璀璨溫暖:“好。”
云喬又補充:“你趕緊找房,在你過生日的時候,把此事定下來,可以嗎?”
程立:“我盡量。”
他似乎有了個目標與期限,不再猶豫著“搬到南華飯店住半年”,所以倒也很快定下了一處小公館。
小公館也在河東岸,距離大橋也不遠,和云喬那間正對角。
租下房子只是初步,程立還要進行房子的保衛防護、添置家具、改裝自己的臥房、雇傭廚子和女傭等。
云喬知曉他忙,沒有去打擾。
她把此事告訴了席蘭廷。
席蘭廷新近收到了一把好刀,刀身雪亮,他正在細細擦拭。聽聞此,他手指在刀刃上一劃。
云喬嚇得半死:“七叔!”
她急急忙忙去看席蘭廷的手。
席蘭廷手指一片猩紅,云喬想也沒想,把他的手指含到了嘴里,替他止血。
席蘭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