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把自己來意告訴了他。
丁子聰一聽,興奮得一拍大腿:“云姑姑,您真是雪中送炭。我最近拍了幾張照片,有個淹死無名尸,警備廳非要說無意落水,我還在想怎么按個故事呢。”
云喬:“……”
丁子聰在報界屬于攪屎棍子,非常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大,無事也要編個故事找點事。
他告訴云喬,前三天在護城河西邊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尸,身上穿著很不錯的綢緞料子。尸體泡得看不出原貌,找不到家屬,但女尸身上有塊懷表。
懷表是普普通通的金懷表。
這樣的一塊懷表,價格在八十大洋左右,稍微殷實點的人咬咬牙也能買,不算什么奢侈物。
所以,這樣的信物滿大街都是。
但丁子聰有他的疑惑:“你看,女尸穿的衣裳是玫瑰紫的,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婦人。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身上沒半個首飾,就一塊懷表,不稀奇嗎?”
云喬:“可能她需要做活計,帶著怪累的,懷表也可能是家里孩子或者男人淘汰下來的,她帶著看時間。”
“都有可能!”丁子聰說,“警備廳的人跟我說,這樣的無名氏,一般情況下都尋不到家人,最后都不了了之。”
云喬:“落水淹死的人,的確不少。”
“首先,那女尸看不出面目,誰知道她多大?其次,身上只一塊懷表,這一點說給誰聽,誰都要有點疑問,是不是?”他又道。
云喬點點頭:“是的。能有金懷表,有銀手鐲或者銀耳環、戒指,都算合理,沒有才不合理。”
“對,不管她什么原因沒戴,反正就是不合理。不合理,咱們就能說故事。”丁子聰道。
他有點興奮,站起身搓搓手:“我要去醞釀下,云姑姑你等著看明日我們家的報紙,到時候和燕城晚報打擂臺。”
云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