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蘭廷拿起了支票。
他沒什么多余表情,只是淡淡:“你可委屈?”
云喬:“還好,她沒打中我。我可是打中了她,還是當著大家的面。她那手估計好幾天都用不了。”
席蘭廷:“這不一樣。你流血了,她沒有。不流血算什么受傷?”
云喬:“心傷嘛。”
席蘭廷見她一直替席文潔說話,便斜睨了她一眼。
他略微沉默,才道:“真大人大量想要放過她,還是害怕督軍府的報復?”
云喬笑了起來:“我也害怕七叔被老夫人和督軍埋怨。我受了傷,也收了錢,算了七叔。這次是底線,若席文潔還敢找事,我會親手弄死她。”
席蘭廷:“你心太軟。”
蕭鶯把她養得很好,身邊的人都善待她,她在一個溫暖的環境里長大。
這樣的人,狠起來有個界限:比如說,國恨家仇的人,她殺起來毫無負擔;但普通人,她就會本著“見好就收”,并不會真的要人命。
她的眼界很高,世界里充滿了偉大,不屑流于輕佻。
蕭鶯苦心照顧她、栽培她。
席蘭廷自然不好毀了這一切。他沉吟一瞬,點點頭:“我知道了。”
云喬看了眼墻上自鳴鐘,已經過了零點,她說要回去睡覺了。
席蘭廷:“這么晚了,別來回折騰,外面怪冷的,你睡我這里,我今晚不會睡。”
“不睡?”
“老夫人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讓我去說說話。”席蘭廷道。
云喬:“這么晚?”
“我去看看。”他道。
云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