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長嘆了口氣,說云喬:“到底年紀小,太輕狂了。”
姜夫人卻沒說話。
她好像第一次明白兒子的憤怒。
“原來,他恨的不是我墮落,而是我沒有大義?”姜夫人想到這里,心中一陣抽痛。
好像在大義面前,任何的墮落都是無病呻吟,既可笑又愚蠢。
午飯時候,姜家所有人都恢復了心緒,大家和和氣氣陪著云喬吃了一頓午飯,絮絮叨叨說些家長里短的閑話,氣氛還挺不錯。
飯后,姜夫人和小姐送云喬出去,邀請云喬常過來吃飯。
姜燕瑾把汽車開了過來,要送云喬回去。
云喬拒絕了:“我去趟錢叔家,不必麻煩,有黃包車。”
“這個天氣,坐黃包車太冷。”姜燕瑾道,“坐我的車子,很快的。”
云喬猶豫了下,沒有在拒絕。
她打定了主意,事不過三,姜家的事她絕不說第三次。
總是插手人家家務事,顯得多余又討嫌,還帶著幾分賣弄。
點到為止,云喬今天已經把能說的話都說完了,剩下的是狗尾續貂,沒有說的必要。
好在姜燕瑾沒有傾訴,也沒詢問云喬在樓下說了什么,只是客客氣氣把她送到了錢宅。
他通情達理又識趣,云喬自然感念他的好。
錢家也在忙著過年。
云喬跟錢叔說了說席家的事,尤其是為了對付席文瀾,她主動講了魏海正的出現,又把自己編造的謊說給錢叔聽。
“雪茹她不太清楚內幕。”錢昌平告訴云喬,“她知道的,肯定都是曉沁告訴她的。云喬,曉沁人可能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