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點的營長很詫異:“我們在附近駐守多年,從來沒聽說過山里的野獸出來傷人。這處山脈縱向特別深,野獸與人素來相安無事。”
席尊:“……”
那誰知道昨晚到底出了什么鬼事?
席蘭廷:“土匪為禍鄉野時,那些村民、路過的商隊,也是連全尸都沒有。現如今這下場,不過是報應。都別站著聊天,趕緊把鐵路修好,咱們得趕路。”
營長道是。
他帶過來的幾百人,原本是保護席蘭廷的,現在成了修路工。
人多好辦事,半個上午就把被毀掉的一段鐵路給補好了,暫時可以通車。
專列繼續前行。
云喬說:“這個地方兩面環山,土匪打伏擊最適合了。不過最近幾年,他們大概不會在此處埋伏了。”
祝禹誠同意這話。
逃回去的土匪,恐怕膽子都嚇破了。
在火車離開后,駐點的士兵們把山林里的殘肢都收拾收拾,尋了個空地燒了,免得引來更多的野獸,甚至把野獸引到村子里去。
這么一耽誤,晚了幾日,火車進了燕城的火車站。
他們到的這一日,燕城刮了好幾天的大風停了,飄起了雪粒子。
走的時候是仲秋,回來時落雪,整個世界都好像變了樣子。
不過,這雪粒子下了一會兒變成了雨,沒有釀成今冬的第一場雪。
席家、祝家汽車都在門口迎接。
除了這兩家,錢叔居然親自過來了,特意接了云喬。
外婆周年他沒回去,本打算過年再回的,只是接到了倪遠明的電報,他很多事想要問。
云喬對席蘭廷道:“七叔,我去錢叔家里吃飯,你們先回。”
然后又對長寧、靜心說,“你們倆拎了行李先回去吧。”
姊妹倆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