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原委,程立沒問。
云喬不說,他就不會問,這是他與人相處的準則。沒有任何感情靠強求得來,也沒有任何的真心是通過強求獲取。
席蘭廷沒理會程立,尋了個位置坐下。
祝禹誠去酒水臺買了酒,親自端過來,遞給了席蘭廷:“席七爺,今天多謝了。”
這次敵人買來的殺手,個個隱藏痕跡了得。若不是席蘭廷提醒,祝禹誠就錯失先機。他和隨從等人,未必能搶先制服四名殺手。
所以,席蘭廷救了祝禹誠一命。
“不客氣。”席蘭廷和他碰杯,面無表情對他說,“以后多來往,你就知道我這個人最和氣不過。”
祝禹誠:“……”
要不是席蘭廷剛剛救了他一命,沖他好好人話不說、非要說鬼話的勁兒,祝禹誠能啐他一臉。
“和氣”二字,跟隨手扭斷人脖子的席七爺不沾邊。
席蘭廷那一手,祝禹誠越想越心驚。
扭斷脖子很難。脖子上筋骨堅韌,隨隨便便不可能就直接弄斷。
得武藝高強的大師。
而席蘭廷做起來,似拈花拂柳,輕輕松松。
祝禹誠心中除了震撼,就是服氣。
席蘭廷神秘莫測,祝禹誠以前對他有點誤解。
青幫比外人知道的秘密多,祝禹誠知曉席蘭廷有很多的實業。不僅如此,他還挖礦,辦重工業。
席蘭廷私下里也投資學校。
從燕城通往南京的鐵路,是督軍府興建的,席七爺出的錢。他對外說自己身體不好,不想走官道奔波,所以要給自己修一條鐵路。
然而鐵路對于民生的影響巨大,對經濟的發展也是極大助力。
祝禹誠一直以為,是軍政府想要實業興國,督軍把此事托付給弟弟辦,所以對于這個類似管事身份的席七爺,祝禹誠不太在意。
不過,不管是哪種,席蘭廷本質上都在做“興國”這件事。
現在在看他,祝禹誠突然懷疑,席蘭廷也許內在就是個愛國青年,并非他哥哥的幫襯。一時間,祝禹誠看席蘭廷的心情變得更復雜了。
席蘭廷表情淡淡,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