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渾身無力。
她大腦空空,唯獨曾經夢里那雙手,令她格外神往。
手的主人坐在旁邊,她能想象到那雙手的力度、冰涼,紓解她此刻的痛苦。
只這一樣,耗盡了她為數不多的清明。
可這樣不對。
她和席蘭廷如果發展成這種關系,以后她怎么面對他?在席公館,他是唯一善待她的人。
接下來還有兩年,怎么熬?
云喬無比冷靜,又無比沖動,冰與火交匯在她心里,她備受煎熬。
她也想起了上次。
上次她沒有,她只是難受,燒得她恨不能把皮給揭了,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不渴望誰給她一點力量,哪怕是痛也好。
“熱。”她對席蘭廷道。
席蘭廷摸了摸她手背。
云喬沒有反過來握住他的,克制自己保持鎮定。
雖然她很想握緊那雙修長寒冷的手。
“手上皮膚還是涼的。”席蘭廷道。
他起身擰了個巾帕,涼絲絲蓋在云喬額頭上,又隨手用旁邊舀子舀起浴缸里的水,要給云喬灌下去。
云喬:“……”
這一刻,她什么綺思都沒了,拼命掙扎不肯喝。
席蘭廷這貨太懶了,懶得起身給云喬倒杯涼茶,索性用浴缸里的水灌她。
見她躲避,席蘭廷很堅持:“你這種情況,就是該多喝水、排泄,撐過去就沒事了,死不了。只是受點活罪。”
云喬:“……”
她更用力掙扎躲避。
她毫無力氣,在她看來是暴風雨一樣的劇烈閃躲;在席蘭廷看來,她只是微微側過身子,撒嬌不肯喝。
于是,他扳過她的臉,硬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