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出去了。
片刻之后折回,對云喬說:“七爺那邊睡下了,尊哥不敢去問。不過,尊哥說七爺沒什么偏好。”
云喬頷首:“嗯,明白了。”
長寧問她明白了什么。
云喬:“尊哥的意思是,七爺沒什么特意喜歡的,送什么都行。”
長寧:“……”
云喬心中可能有事,睡眠比較淺。第二天凌晨四點不到她就醒了,再也睡不著。
庭院悄悄,柔軟窗簾靜靜垂掛,簾外月色朦朧。
云喬方才做了個夢,夢到外婆。
再有兩個月,就是外婆去世一周年了。云喬這段日子很少去想外婆,因為想起來就遏制不住難過。
不想,她當自己一個人在外地,外婆還留在家里,永遠守著她。有外婆的地方,才是云喬的家。
“我得回趟老家,去給外婆掃墓祭拜。”云喬想。
到了四點半,她起床更衣。
仲秋時節,微風卷地,落葉無邊,早起已經有了蕭瑟寒意。
云喬特意換了件天水碧云紋長袖旗袍。
旗袍勾勒出曲線,同時也緊繃著,行動不便;外面一條長流蘇羊絨披肩,既算裝飾也能御寒;同時,她又梳了個高髻,戴上次那珍珠珠花。
云鬟錦衣,她是舉手投足溫柔細致的佳麗,她不信程二哥不會憐香惜玉,讓她去做為難事。
看在她盛裝份上,程二哥大概會顧惜她幾分,讓她今天好過一點。
“聽計從……”
云喬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琢磨這話。這要求,怎么都不像程立能提得出來的。
程立并不欣賞女子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