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敏銳從何而來,他不知,故而他鋒芒盡斂:“鄙姓徐,徐寅杰。”
席蘭廷同他握手,微微拖長聲調:“港城徐家……幸會。怎么,你們徐氏把生意做到燕城來了?”
“沒有,我只是求學。”徐寅杰解釋。
云喬在旁說:“這位是七叔,席蘭廷。”
徐寅杰和云喬一樣,道上沒聽過“席蘭廷”的名號,卻聽聞過席家七爺的尊貴。
他不是到燕城尋仇的,沒必要惹惱地頭蛇,故而徐寅杰很客氣。
彼此介紹一番,席蘭廷讓席榮去備車。
他把客人和徐寅杰安排在一輛汽車上,自己和云喬乘坐一輛。
“……你外婆跟港城徐家也有交情?”席蘭廷閑閑依靠著車座,手指緩緩敲擊膝頭,漫不經心問。
云喬:“倒也沒有。”
“那這位徐少爺,他來找你作甚?”席蘭廷又問。
云喬:“他不是找我……”
她就把徐寅杰和席文瀾的關系推了出來。席文瀾的同學,席文瀾招惹回來的人,跟她云喬沒關系。
“不是你的朋友,便好。”席蘭廷懶懶道,“上不得臺面的門第,不值得結交。”
云喬聽了這話,立馬說:“我跟徐家差不多……”
她也是不入流的。
“差遠了,現在整個燕城的人都知曉,你是席家繼女。”席蘭廷道,“席家的人,自有尊貴。”
云喬:“……”
“記住七叔這句話:你踏入了席家大門,從此就是席家人,你跟他們不同。”席蘭廷聲音仍是懶懶的,“那些下三濫,離他遠遠的。”
天之驕子的七叔,誰也看不上。
云喬聽著七叔的話,好像她賣給了席家似的。
她哪怕踏入了席家的門,也永遠不是席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