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驚道,“主子,生肖閣為什么盯上了姜大夫?難不成是謝家的事情,被生肖閣知道了,是姜姑娘發現的硝石粉嗎?所以想報復她?”
廖時玉冷冷地看他一眼,“硝石粉是誰發現的,除了我與她之外,只有你知道……”
意味深長。
長風連忙聲明,“屬下沒說!主子,屬下誰也沒有說姜姑娘的事情!主子,真不是我呀!”
急得快要以死明志了。
廖時玉的目光才移向別處。
“嗯,那就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長風感覺新鮮的空氣又回來了。
主子這是想嚇死他呢。
“那為什么呢?”
廖時玉道,“有可能是為了針對戰國公府。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對了,硝石粉案件那天,流云查到的那個生肖閣運入京城的少女找到沒有?”
長風頓時又緊張了。
“沒有。沒有體態特征,只說年紀不大,比較瘦,相貌也沒有,那天正是年集,符合條件的少女很多,后面又再沒有消息了,暫時無處查起。”
廖時玉皺眉,“抓緊。”
“是,主子。”長風覺得蹊蹺,“主子覺得,那個少女與姜記醫館的事情有關聯?”
廖時玉目光深遠,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吐出三個字,“可能吧。”
不能很確定。
但是,有可能。
***
司馬夜夏這幾日,都住在天涯書院里。
聽老師講學。
這天得了空,回家陪老太君吃飯。
吃完飯,大夫人似有話說,送他回他自己的院子里。
“你讀書這么用功,也沒有必要,咱們這樣的門戶子嗣又不用參加科考,練琴也別練太晚了,你的手指頭不疼嗎?”大夫人有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司馬夜夏身姿俊秀挺拔,如松柏一般,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謙謙儒雅君子,皓皓天上明月。
“母親說的是,兒子會注意的。”
大夫人側面道,“謝家出那事兒,有沒有人取笑你什么的?”
司馬夜夏淡淡一笑,“沒有呢,母親不用多想,兒子哪怕聽到了什么話,也不會放在心上,都是些無知之輩罷了。”
“那就好。”大夫又道,“那可有師長或者同窗給你說親拉媒的?”
司馬夜夏臉微紅,“有,但是兒子的婚姻大事,由母親,祖母做主就成了。”
“那你可有什么中意的姑娘?我兒這么優秀,最近我們府里遞帖子送話的門戶好多,都邀請母親過府一敘。母親想著,總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你要是有中意的人了,母親就省得這么多事了。”大夫人繼續探話。
司馬夜夏有些不好意思,“兒子現在無心男女之情,也無心婚姻大事,兒子一心向學,這輩子學三叔不成親也可。”
大夫人正色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三叔可學不得,你三叔本事大是本事大,可不成親這事兒千萬不能學,你竟然沒有心儀的姑娘,那就母親與你祖母看著給你做主了。”
頓了頓,又道,“先前,謝芳就是母親替你做主定的,沒定好,這說明母親的眼光也不咋好。這回看你祖母的眼光了,母親只能從旁輔助相看相看。”
司馬夜夏道,“那是謝家齷齪,欺瞞了我們,不是母親的問題。”
大夫人欣慰,自己兒子竟然安慰起她來了。
她突然道,“你覺得明月表妹如何?明月表妹年紀上小你三歲,未說婚配,就是和離過……”
司馬夜夏臉一紅,“都憑祖母與母親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