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一到晚上就透著股說不出的感覺。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偶爾有病人的咳嗽聲,家屬打電話的聲音。
軍區醫院還是老醫院,各種設施不像霍氏醫院那么高端先進。
好在刷了老爺子的面子,霍司丞有個獨立的衛生間,他目前也是一個人住。
楚昔關上了門,扶著他要進衛生間。
霍司丞覺得好笑。
"我只是肺部感染,還不至于走路都咳咳咳……"
"你別把我當個廢人……"
他話還沒說完,楚昔瞪了他一眼,"還是別說話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都憔悴成什么樣了。"
他不敢開口了,"好。"
進了浴室,楚昔拉上簾子,卷起袖子給他脫衣服。
"要洗頭么。"
"要。"
他回答的很快,這輩子都沒三四天才洗一次頭,感覺里面有不少沙子還有蟲子,他整個人都憋壞了,半夜癢的都想起來洗澡,奈何楚昔不肯。
他都不敢太靠近她,怕讓她聞到不好的味道。
楚昔怕站著洗她夠不著,"要不先洗頭吧,等會我再給你洗澡。"
霍司丞其實……都行。
他老老實實低下頭,坐在馬桶蓋上,楚昔拿著花灑,先把他的頭泡濕。
"要是進眼睛了告訴我啊,里面有泥沙,有些結團了。"
霍司丞喉結滾動,"好,別嫌棄我。"
"不嫌棄,我自己回去后洗涮了好久才洗干凈呢,現在還覺得癢癢的。"
她小心把里面的沙子都弄出來,這才擠了洗發水,在他頭頂揉搓。
"第一遍都不起泡,霍司丞你是不是從小到大沒這么埋汰過。"
好像無論什么時候見到他,這男人都是把自己拾掇得很好的。
"嗯,我有點,潔癖。"
"早就看出來了,跟你結婚那天我每一根頭發絲都要粘干凈,生怕你看見了要說。"
楚昔道:"我可愛掉頭發了,掃地機器人都經常打結的。"
"我知道,我都清理了。"
楚昔搓著他的頭,"你這樣彎著腰累不累會不會呼吸不上來。"
"還好。"
霍司丞攏著她的腰,"小昔,我現在覺得很幸福。"
"你很快就不幸福了,你等會我發現了一只蟲子,我得給它薅下來,一定是沙漠上的!"
楚昔扯得霍司丞頭皮都發麻了。
"你這頭發也太多了。"她這個禿頭星人開始羨慕了。
水流嘩嘩往下,霍司丞緊閉著眼,就算這樣,耳朵也進了不少水。
楚昔好不容易洗干凈,霍司丞已經像個大狗似得甩了甩腦袋。
楚昔被他濺了一腦門子水,"哎呀!你干什么。"
霍司丞往她身上蹭,"一起洗。"
沙漠前,他們上次弄這種事好像都四個月前了。
楚昔看了他一眼,"這幾年我不找你那個的時候,你都在干什么,有沒有偷吃。"
"我都在家,還能去哪,你媽每天開窗戶都能看見我,我老實得很。"
霍司丞動手幫她脫衣服,楚昔感覺有點冷,往他懷里鉆,"那你想的時候怎么辦"
他的需求雖然沒戎行野那禽獸一樣變態,到底也是成年男人,開過葷,幾個月都沒一次,他到底怎么解決的。
楚昔以前懶得管,現在還是想問問。
霍司丞朝著她打開了自己的手,"靠這個。"
楚昔捶打了他一下,踮起腳吻他。
霍司丞淺淺抱著她穩了一會,呼吸就重了起來。
楚昔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可以,醫生說這兩天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