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路上小心。"
她知道的,他是醫生,總不能永遠在家待著。
楚昔其實什么也沒想,就是覺得要是一直這樣,霍司丞也能愛上她多好。
可惜,他們的關系從那天開始,也就這么冷淡了下來。
周末楚昔去霍家吃飯,他也沒回來,倒是霍母拉著她一陣噓寒問暖,又讓人時不時送補湯來家里。
噠噠被她養得胖了一圈,起先還能認出霍司丞,時間一長,太久沒見到,也淡忘了。
有時候偶爾遇到霍司丞回家,她又生疏地想開口說什么,他走得比誰都快。
"又一個人來你這霍家兒媳婦當的,都快成擺設了。"
"他是醫生,比較忙。"
"少給他找借口了,前兩天戎行野搞了個慶功宴,他能喝酒到三點,第二天壓根不上班,晚上去哪了你也清醒點,別老這么縱容他,圈內人都在笑話你管不住男人!"表姐恨鐵不成鋼。
楚昔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晚禮服穿得太暴露了,反正挺冷的。
結婚后的第一個冬季,她居然只見了霍司丞一次。
還是在陪同學來醫院的時候。
他只是問了她一句怎么了,她說陪人來的,他就走了。
甚至還不如路人。
有些話難以啟齒,有些感情,灼熱后被冰凍,好像也無法回到原點了。
"楚昔!"
她回頭,學長站在臺階上對她笑了笑,"我看你一個人復習到這個點,你老公不來接你"
"他比較忙。"
學長站在她邊上,"你怎么回去。"
"坐地鐵,要么公交。"
"那挺遠的吧,這會地鐵已經沒了,晚公交也夠嗆,要不我送你吧。"
"那多麻煩。"
"沒事,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不過我開機車,你不嫌棄的話就行。"
楚昔上了車,戴上安全頭盔,"坐穩了啊,要是害怕你別顧忌男女問題,先抓緊我。"
楚昔點點頭,"行啦,我知道。"
學長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快速匯入人流。
霍司丞這會剛下班,嚴向宇非要他去酒吧接人。
正好被拍到,楚昔看著男人在酒吧里跟幾個女人說話,她心里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像這個霍司丞很陌生,又很眼熟。
"前面是你家了吧。"
學長剛停下,就聽到了身后的啜泣聲。
他嚇了一跳,"怎么啦我剛才開太快嚇著你了啊!"
楚昔搖頭,學長要去摘她頭盔,她死活不肯。
"不是,你別哭啊。"
"不是因為你。"
她過了會把頭盔摘下,一雙眼睛已經紅透了。
她下了車,蹲在家門口,也不知道壓抑了多久,就這么哭了出來。
學長手足無措,"不是,你別哭了好不好"
楚昔看著他也蹲著,突然破涕為笑,"我真的沒事,我就是,想到了我肚子餓了。"
"肚子餓了能哭成這樣啊"
學長尷尬一笑,"楚昔,你是不是不快樂啊。"
"你結婚后,我很久沒看到你笑了。"
楚昔呆呆看著他,"嗯,不快樂,我不快樂。"
好像還是站在原地看著他比較好。
原來有些人,不是愛他,就一定要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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