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掌心在樹干上摩挲著,仿佛在與時光對話。
"黎囡囡,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當年放棄我,除卻我跟何嘉敏訂婚的消息,還有別的原因么。"
她坦然點頭,"有。"
"是什么。"
"因為愛,卻得不到任何回應,而你的反應總是讓我反復糾結,覺得你愛我,又好像不愛我。"
"你總是會在我絕望的時候給予跟別人不一樣的好,在我又燃起希望的時候,撇下我,讓我知道我也沒什么特別的。"
"太累了。"
她垂眸,"何況對我而,那段感情是畸形的,因為我一無所有,而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們天然的不對等,這世上任何一段感情都需要從對方身上汲取,那安全感都不是來自于自己的。"
"因為我沒有安全感,所以你的一丁點風吹草動對我而都是毀滅性的打擊,太累了。"
以前戎行野無法理解她的話,可這段時間下來。
那種得不到回應的愛,不被選擇的第一順位,那種因為她一個微表情就七上八下的心情算是體會了個遍。
只有設身處地站在對方的角度,才能完全感受她的感受。
"那現在呢。"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答案。"
自身的強大,已經彌補了她當年的不確定和不安全。
她現在會回頭,只會是因為,她自己愿意。
男人將她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
星火燎原不過是一個眼神的悸動。
她直接被男人扣進懷里,滋啦得火星在他們之間流動。
是黎婠婠先主動的。
女人先是踮起腳摸著他的脖頸就這樣吻了上來。
穿制服的男人,強健的身材,向來是最好的荷爾蒙展示方式。
他向來喜歡反客為主,反而這次,她蔥樣的指尖卻點著他的胸口,不讓他動。
"今天你送了我一樣舉世無雙的禮物,不想收一下自己的禮物么。"
戎行野喉結滾動,挑眉道:"你想怎么給。"
她緩緩后撤,脫離他的懷抱。
戎行野只能僵硬站在原地,她的手開始往下拉他的外套。
男人的軀體漸漸展現,手指順著胸肌腹肌抵達到絕對領域的時候,男人一下扣住了她的手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你在破壞我的規則,記一過。"
她說完,摸著他的短發,他的發質偏硬,有點扎手。
褲腰帶被她靈活的手指打開了金屬扣。
腰帶打開,褲子被她靈巧的鉆入。
男人的呼吸漸沉,很想動作,可是生怕這一幕也跟天上的霞嵐一般,天一亮就破碎。
她的手已經往下探,像是有回應一般,兇獸已經迫不及待探出頭,用濕潤的舌尖舔舐著她的指尖。
黎婠婠似笑非笑挑起男人的下巴,"不聽話。"
戎行野似痛苦似歡愉,連尾椎骨到頭皮那一塊都是酥麻的。
"黎導,我說了,它不歸我管的。"
黎婠婠緊緊貼著他,他卻什么都不能動,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大的酷刑。
明明她也沒綁著他。
可這就是這世上最大的折磨。
無形的枷鎖早就套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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