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月輕哼一聲，怎么會看不出林陽那點小心思，平靜道：“我知道你并無補天之志，即便最后得到了認可，也不想沾染這些麻煩。”

“但師父需要幫忙，我會幫的。”

“嗯。”

洛水月輕聲開口，合上了面前古籍。

她知道林陽說的絕對不是場面話，就像眼下知曉有人盯上了寂照荒洲的那些人，便一定要趕過去一樣，林陽本心就是如此。

“重瞳受損了？”

林陽一怔，然后撓了撓頭道：“受損說不上，只是好像有點超負荷了，那天劫怪離譜的。”

這神君天劫有異，是林陽在渡劫之后才發現的。

但早已做好了打算，要將潛伏城中的六道引出，然后一網打盡，林陽也只能按照原定計劃硬著頭皮上了，這才落到了現在這么個下場。

“尋常武者修行是在問道，任何武者都需要有一條自己的武道才能更進一步，就是這個原因。而掌控靈源之力，則代表你不只是在問道了。”

林陽眨眼不解道：“什么意思？”

“還記得村子里那些人，探尋補天教的路徑叫什么嗎？”

“登山訪仙？”

“對，訪仙。當你開始以靈源之路進行修行，便是在叩問仙門，所遭遇的天劫也會比尋常武者猛烈得多。”

林陽聽著洛水月的話咽了一口口水，他想起自己曾經詢問洛紅魚洛老板到底是何境界，而洛紅魚的答案便是，仙人。

直到現在林陽也不明白，所謂仙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境界，但此刻自己似乎走在了那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