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副局,您先,總結,我們去審訊了。”
豐茂起身伸了個懶腰,
“先吃早飯,吃了飯再干活,抓緊時間,把案子破了,我還得去感謝我們的幾個小功臣呢。”
秦清淮特意選擇這兩天,就是想好好的陪陪媳婦兒孩子,但是架不住這是個休息日,剛吃完早飯,秦清江就過來了。
一個手里都是菜,一個手里拎著一堆,看不出是什么的東西。
秦清淮挑眉,
“呦,這不會就是答應我姑娘的,車車?”
“咳!”
秦清江臉紅一瞬,隨即就理直氣壯起來,
“是,我答應大侄女的車,我親手做的,怎么地,你做不出來就別來挑理。
顏顏,顏顏,大爺來了!”
呼啦啦啦,屋里跑出來一群孩子。
“大爺!”
“爸爸!”
“大爺,車車呢?”
秦清淮撇嘴,看著秦清江一手還沒好的血口子,看著秦靖幾個奔過去的興奮樣子,倒是也沒再說什么風涼話,他能答應帶孩子過來,也有著這點心思,只是沒想到,還沒安排,就見著了。
“爸爸你怎么來了?”
“爸爸爸爸,我們幫三嬸抓壞人了!”
“是大哥來了嗎?”
秦清淮努嘴,
“呶,父子見面,正激動呢!”
秦清江也意外,把抱住自己大腿的小兒子拎起來,仔細打量著,
“你們怎么在這兒?跟著你三叔過來的嗎?聽話了嗎?爺爺奶奶好不好?”
雖然也能打電話,但是年紀大了,他心里本來就愧疚,自然是時時都惦記著。
秦靖也激動,但是他畢竟大,做不出抱著他爸的舉動,
“爸,爺奶都挺好的,是三叔要過來看三嬸和妹妹,我們,我們也想妹妹了,就讓三叔帶我們過來了。
爸,我們幾個都聽話了,沒有亂跑,沒有不聽話,昨天還幫三嬸抓壞人了。”
看著長子這個懂事穩重的樣子,秦清江心里很是安慰,心里的酸澀也越來越多,不住的點頭,
“好,好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
孩子嘛,被夸獎自然是高興的,就是秦靖也忍不住的臉紅。
打發了孩子才去問秦清淮,
“老三,什么壞人?弟妹他們昨天遇著壞人了?”
看著他滿手的血口子,秦清淮目光微滯,
“縣城發現了人販子團伙,他們昨天正巧碰著了,簡單,領著幾個孩子斗智斗勇,都給拿下了。”
秦清江......
回頭又去挨個打量了幾個孩子,轉頭就質問秦清淮,
“怎么會有人販子?怎么會被他們遇著?是意外還是有人算計的?”
“我怎么知道?我也沒趕上好不好?
呶!”
秦清淮朝隔壁的方向示意,
“已經報案了,估計也快要報上去了,有不明白的去問他們。”
然后,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給我好好說!”
秦清淮無語,
“我不是當事人,你問小靖,他們幾個是當事人,可也都是立了功的。”
小崽兒噠噠的跑過來,手里拽著秦清江拎過來的‘車子’,
“抓壞人啦,打,打屎他們。”
“車車能走嗎?”
小崽兒拽了拽,
“不聽話。”
秦清江頓時就把心思放下,去跟小崽兒研究她的新車子了。
秦清淮無語嘆氣,這都什么事啊,怎么什么事都能碰著?
秦義早上就出發去劉家屯,快下午的時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有些氣憤未消。
“淮哥,嫂子,你們不知道,那邊公社,真是有些無法無天了,我去的時候,正在批斗呢,前幾天下放的幾個人,我也沒看清,就聽說是什么臭老九,差點出了人命。
我去的時候,那臺上兩個人都被打昏過去了,頭上直淌血,就那么直接給扔回牛棚了。
要不是我開的是軍車,都能直接把我打了。”
簡單心里一個激靈,畢竟也是自己生活過好幾年的地方,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起碼很多村民都是很熱心很淳樸的,
“那邊,都這么,亂了嗎?”
“可不是咋的?我說要把人調走,拿著軍區的調令,那還給我一頓盤問,后來給我氣的,我說我這就給軍區大打電話,這才不情不愿的放人,就那個公社的書記,鼻孔朝天,那意思軍區管的太寬了,是他給軍區面子,不然一個人也帶不走。”
秦清江在旁邊聽的一臉鐵青,
“公社書記,就這副嘴臉?”
“清江哥,我一點都沒有夸張,就這樣,當時村長和村里好多知青都在,那些村民都敢怒不敢,滿臉愁苦,這馬上就要秋收了,沒有一點豐收的喜悅樣子。”
簡單臉色難看,但是心里卻并不是很意外,知道換了新書記,又聽王紅梅說了現狀,她心里就有了底,這些事情發生,其實,并不奇怪。
這才是外面普遍的形勢。
“小一,那兩個孩子,都帶出來了?”
秦義點頭,
“帶出來了,我這是軍區的介紹信,軍區的調令,他也只敢嘴上為難一下,我一說給軍區打電話核實,他立馬就變了臉色了。
說是軍政分家,但是咱們這邊畢竟也是駐軍的駐地轄區,體制上軍區雖然不能轄制他們,但是軍區畢竟管轄著整體的安全,誰能保證自己公社就沒有需要協調軍區援助的時候,大是大非上軍區不會有什么拒絕的余地,他們不怕,但是我這個小嘍啰,他們可不得小心點兒。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老百姓都明白這個理兒,他們沒道理就不知道,只不過是想給我個下馬威,想借機在軍區面前拿捏一下,結果沒嚇到我,自己就服軟了而已。”
秦清淮和簡單都被逗笑了,
“你這,當個小鬼,咋還這么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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