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們,就是徐營長也是一樣,眼里的火熱就沒有下去,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領著人迅速的下山歸營。
秦清淮眉頭也沒松開,
“真沒受傷?”
主要是簡單的表情,從剛才殺了野豬到現在,一聲不吭不說,臉上的表情那是,嫌棄?
秦清淮福至心靈,
“你是嫌棄這個袖子上的血跡?”
“.....嗯,”
簡單悶悶的答了一聲,
“太腥了。”
秦義和鄭愛國帶著兩個小戰士,在附近一陣嚯嚯雪,終于把明面上的血跡都蓋住了,蹬蹬跑過來,腦門都冒著熱氣,
“淮哥,嫂子,完事了,咱們也走吧。”
這會兒也就中午偏一點,不過起風了,林子里樹枝葉子簌簌的響,加上地面的雜草和干枯的藤蔓也不時的發出清脆的聲音,明知道身后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前面的簡單還好,后面的小戰士都有些疑神疑鬼,就連秦義也有些不自在,
“是我的錯覺嗎,怎么感覺哪哪兒不對呢?”
簡單轉頭聽了一下,來的東西還不少。
不過看秦義這樣子,也挺可憐的,干脆的一指旁邊,
“小一,你信我么?右后方,有好東西,你們不妨去看看,不過要小點聲啊。”
“真的?”
要說之前,對簡單還有些半信半疑,這會兒,他也只有滿心的佩服,
“哎,嫂子,我信你,走走走鄭哥,咱們去看看。”
鄭愛國二話沒說,把背簍塞給身后的小戰士,抬腿就跟上了。
見狀,秦清淮也干脆的停下來,
“那咱們也休息一會,等等他們。”
兩個小戰士不太認識簡單,不過今天卻是真的親眼看到簡單一刀,就殺死了那么大只的野豬,好幾百斤的野豬,就那么迎頭一刀,那么大的豬腦袋,愣是生生的被劈成了兩半,他們都看見了,那野豬,那血,那么半天沒流完。
這會兒離的近了,看簡單的眼神,都跟看他們部隊戰神的眼神一般火熱,不過是有秦清淮在,都自以為比較隱蔽罷了。
秦清淮嘆氣,低聲打趣道,
“媳婦兒,你現在可是比我都受歡迎,我都懷疑,等回去后,他們還能記著還有我這個政委了嗎?”
“咋的,你還吃醋啊?”
秦清淮拿棉大衣擋著其他人的視線,低頭狠狠的親了一會兒,聽到聲音才放過她,
“我可不吃醋嗎?這么多人喜歡我媳婦兒,我是有點高興,但是那么多人盯著你,哎,總感覺不是我自己的了。”
“去你的,”
簡單被親的小臉通紅,
“胡說八道什么呢?”
正想再說點什么,就聽到前面草叢里一陣嘈雜,不一會兒,秦義喜氣洋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嫂子,嫂子!
你真是神了,離這么遠,你咋知道那里面有東西?
淮哥嫂子,你們看看看看,還真是好東西。”
兩個人一人抬著兩條腿,抬出來一只傻狍子來,之前簡單也抓過,這個也不大,整體也就一米出頭,估計也就六七十斤的重量。
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知道危險,還是怎么的,眼睛還咕嚕轉呢。
“嫂子你看你看,我們給按住了,你說它是不是傻,我們都走過去了,它也不知道跑。”
簡單抿嘴樂,傻孩子啊,難道不知道這玩意兒為啥叫傻狍子嗎?
秦清淮移開目光,這傻樣兒,真是沒眼看了。
倒是鄭愛國,好心給他解釋,
“狍子在面對危險時反應較慢,常常會呆立在原地,回頭張望,所以這邊人一般都傻狍子傻狍子的叫。”
“但是其實,它也不是真的那么傻,要是我們放松大意了,它就會趁機逃跑。”
“我說呢,那這也是收獲,是我們去得快,要是慢了,沒準兒它真的就跑了。”
“對,你說的都對。”
秦義正開心著,也沒糾結,拽著狍子走,
“鄭哥,你吃過狍子肉嗎?”
鄭愛國眼里也帶著一絲成就感,只是不像秦義這么外顯就是了。
“沒有,我在這邊幾年,山上見的最多的事野豬,小來小去的野雞,兔子,棒雞,這種,我們上山的時候也經常見,偶爾也抓過。
但是大的,咱們這邊也只抓過野豬,這狍子什么的,外圍不多見,我們進山也大部分都在外圍,所以還真就很少看到,即使看到,也都很快就跑了,我們也就看看。”
可能是說到感興趣的,鄭愛國說的就多了一點,
“不過我們巡山抓過野雞,那時候也是冬天,就直接在山上烤了,不說別的,畢竟也是肉,也有點油水,在外面都能抗凍不少呢。”
“哎呀,鄭哥,那是肯定的,那是肉啊,啥時候都是好東西。”
然后又偷摸摸的問道,
“鄭哥,你說這狍子肉好吃嗎?”
秦清淮嘆氣,這孩子,真是沒眼看了,就這么幾個人,小聲就聽不見了嗎?
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說?
“我想吃火鍋,”
秦義自己也知道這要求在這個時候不合適,說的很小聲,偏偏的簡單耳朵靈敏,就聽到了。
頓時就想起麻麻辣辣的肉片,白菜,地瓜,嘴里也開始分泌,甚至有些急迫,伸手拽住秦清淮的袖子,
“我也想吃火鍋。”
“......”
秦清淮頓時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腦海里開始想家里有什么菜,
“行,”
旁邊秦義早早的就把目光投過來了,秦清淮無語,
“帶你,鄭哥也一起,還有你們倆,也一起過去。”
兩個小戰士嚇的連忙搖頭,要死了,他們就是一個普通的兵,要去政委家里吃飯,這緊張可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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