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個意外,簡單也沒想到,撓撓頭,
“對,這也是我喜歡的菜。”
“哦,”
秦清淮點點頭,連面帶菜帶湯,唏哩呼嚕幾大口下去,這面碗,直接就下去一大半。
呃,這?
簡單鼓鼓嘴,
“算了,你吃吧。”
回手從身后又掏出一碗面,揚起下巴,
“你吃吧,我吃這個。”
還是沒有任何標記,秦清淮把碗里吃干凈,還有些意猶未盡,
“那個,也是一樣的面嗎?”
同樣的步驟,撕開包裝,然后調料,澆開水,蓋蓋子。
“這些水夠嗎?”
簡單看了一眼,
“夠了夠了,水太多湯的味道就淡了,這樣就行。”
動手的人眼里都是新鮮,
“這個是一樣的嗎?就是包裝不一樣,還是里面也有區別?這香味,”
他抽了抽鼻子,
“是我的錯覺嗎?我咋覺著這個,比剛才拿碗更香呢?”
鼻子還真是挺靈呢,上輩子她也有這種感覺,都說碗面比袋面香,不過沒有證據,而且,后來他們這面都是定制的,但是她也還會有這種感覺。
剛才泡的那碗已經好了,打開蓋子攪了攪,推過去,
“嘗嘗吧,這個是袋裝的,一會和碗裝的比一下,這都是最方便的吃法。
其實,要是在外面條件不允許,就是袋的,只要有熱水,撕開口也可以直接把袋當成碗。
要是實在著急,或者沒有熱水,也可以干吃,但是干吃的充饑效果就一般。”
最后簡單這個吃兩口,那個吃兩口,剩下的都被男人吃了個精光,最后得出的結論是,
“好吃,很好。”
簡單直撇嘴,這個世界自有它的運行秩序,她很少主動的想讓哪樣東西出現,那些寶藏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她也只是改變了它的軌跡。
要說大批量拿出去的,應該也就是賣給老鄭的那些糧食,和前段拿出去給程朝的糧食,那些野豬都算不上,畢竟它們的祖宗也還是從這里抓回去的,說到底,也只是繁衍的頻繁了一些,而已。
就這方便面,她也沒打算要把它拿出來干點什么。
空間里這些存貨,她用的最多的,都是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再多,就是給身邊親近的人不起眼的吃的用的,至于其他,她也不想惹麻煩。
既然發現了,自然就不能摳門了,
“嗯,還有其他口味的,等哪天有機會,我再給你做。”
秦清淮把兩個碗和筷子一收,
“要不,晚上?”
簡單抽抽嘴角,剛才這是三份泡面,他就吃了兩份多,
“你當真的?晚上還吃?你真不怕一下子吃夠了?”
秦清淮笑笑,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臉頰,
“媳婦兒,現在還能挑著吃的,也只有咱們家了,我也一樣,你沒來之前,我和他們都吃在一起的,他們吃不飽,我也一樣吃不飽。
也就是你來了之后,我才有機會吃頓飽飯的。”
“真的假的?你又不是真的跟他們一樣,靠津貼過日子,餓了難道還不能暗中填補填補肚子嗎?”
“同樣都是戍邊的戰士,我尚且能躲在屋里擋擋風,可是那些輪值的,本來溫度低,就需要更多的吃食來補充能量,但是咱們沒有那條件,只能盡量保證在外輪值的,份量都能多分一些。
這是這邊不成文的傳統,幾乎所有人都自覺的遵守,我知道的時候其實,心里也挺難受的,自然也沒有心思給自己開小灶。
慢慢的,這也就成了習慣。”
“你這算是,有苦同擔?”
秦清淮自嘲,
“哎,也就是我自我感動吧,能分擔什么?他們吃的苦受的凍,我分不了一點。
不過有了這些車物資,也能堅持一些日子,你的糧食,就暫時不要冒險拿出來了,”
說起正事,秦清淮的心情就總有些緊繃,把碗筷拿去洗了,進屋擦干了手,才接著說到,
“借著你的光,現在我的工作都順當多了,尤其是下面那幾個營長連長,老嚷嚷著什么我就是個樣子貨,是上面下來鍍金的,沒準兒哪天就被凍跑了。
結果自打你那糧食來了之后,那臉色變的,那叫一個快,路上見到離的老遠就過來打招呼,最過分的事,我一抬手想干點啥,都來跟我搶,弄得我好像真是個不能自理的人。”
“是么?這么明顯?”
“就這么明顯。
團長還跟我說,這些人幾乎都是東北的,聽著是都是附近的,其實家都不太近,而且都很窮,是真的窮的叮當響的那種。
家屬沒隨軍的,每次發了津貼,都是趕緊的就把大部分都郵了回去。
有的家屬隨軍的,還要惦記家里的老人兄弟,自己這邊也是緊緊巴巴。
你這些糧食,雪中送炭就不說了,主要是,大家都苦,所以這次,你是捐過來的,團里留了一半留作平日食堂給大家做飯,剩下的也是完全免費分到大家手里的。
你沒看見,當時那幾個人,陳連長當時就哭了,徐營長的家屬和孩子,說是也已經餓的就剩一口氣了,他都一直沒說。
還有李干事的老母親,劉副連長,劉副連長沒成家,每次發了津貼,都拿出去托人去買凍瘡藥,他們連一大半的人手腳都是凍瘡,凍的裂了血口子。
唉,我也知道,這不光是這場大雪的功勞,只是問題都沒有解決,積攢到一定時候,趕巧趕在一起激發出來而已,說到底,還是這邊的家底子太薄。
有一分花一分,有時候恨不得錢還沒到就已經計劃出去了,什么都缺,人又多,什么東西發下去也就打個水花,別說攢,就是現時用的都遠遠不夠。
唉,實在是,太窮了。”
這,好像確實比程進那邊更要不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