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務的時候是見過兩次這狼和老虎,但是哪次不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聲,那時候的原則都是,盡量各走各的,兩不想干,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跟這種大型野獸對峙。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一見鐘情的小妻子,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狐貍眼瞇著,秦清淮很快就追了上去,絲毫不掩心里的感嘆和折服,
“你也太厲害了,這些野獸,就是我們遇到,也不敢這么大咧咧的對待。
還有,我聽二嬸說了你的力氣挺大的,但是,這,這不是大一點,這后面怎么也得有個兩千多斤吧?
你就這么輕飄飄的,太厲害了!”
簡單臉上還有沒褪去的笑意,半道又把先前的兩只馬鹿拴上,這可真是滿載而歸了。
“你想試試嘛?”
秦清淮頓了下,還是伸手把繩子接過來,在手上饒了幾圈,腳蹬著地,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后面的野豬,絲毫沒動。
好在,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也不失望,感嘆著把繩子還給簡單,
“還是你來吧,我自嘆不如。”
簡單笑了笑,繼續往前走,瞄了他兩眼,似是無意的問道,
“女方比你武力強這么多,你就沒有什么不自在的想法嗎?
比如,沒有面子?被人嘲笑?”
“這算什么?男女各司其職,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那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女的就一定是手無縛雞之力,啊,就必須在家洗衣做飯,就一定要依靠男的生存?
那我身體不好,這武力上這么多年就是我的短板,那我自然要摸索一些我擅長的東西。
而且,說句現實的話,咱們倆,就說在這深山,萬一有點什么事,我是沒有把握那個,很大幾率還是要靠你保護呢。
面子算什么?
我是聽說了很多男的都是大男子主義,又動不動就動手打媳婦的,部隊里也有,好像打媳婦是個多光榮的事似的,別人在背后議論,難道就有面子了?
打自己媳婦算什么本事?
我跟你說,這種思想要不得,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大部分都是明事理的,那些只能拿自己媳婦出氣的,多半也沒什么出息。”
簡單眼神愈發的怪異,打媳婦?
這個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誰打誰,這不很明顯的硬件資源嗎?
“你是在擔心你自己嗎?”
“呃?”
秦清淮還真就沒想到這點,不過聽她這么一說,瞬間也聯想到兩個人的情況,
“我倒是不擔心,我不傻,也不會干那些能讓你氣到動手的蠢事。”
簡單逗笑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個多講理的人似的,”
哪有人這么說自己的?
秦清淮也無奈了幾分,這幾次接觸,加上今天這大半天的相處,他對簡單也有了一些了解,多講理說不上,但絕不是個胡攪蠻纏不講理的。
“這個時候,好像絕大部分人,都還是以男人為天,尤其是農村,村里人你沒見過,要是見過你也能看出來,雖然平時看著都很開明,但是到了關鍵時候,那男人一動手,一立眼睛,那也都嚇的不行。
有好多人家過不下去的,那女的都不敢離婚,生怕離了男的就沒法生活。
你居然能想的這么明白,”
這也不光是男人的問題,女人的地位低,這個社會環境,千百年的封建思想也是主要原因,簡單也沒想著她就能解決,只是說著說著就說到這了。
“我跟你說,村里有好多一家好幾十口人都擠在一個院子里住的,爺奶,到孫子,甚至孫子的孩子,就那么一個小院子,擠擠插插,天天雞飛狗跳的,然后還不分家。
老人要是個明事理的還行,要是那不明事理的,唉,”
簡單想到劉解放那一家子奇葩,劉解放算是歹竹里出了個好筍。
“不明事理的,啥事都能干出來,兒子幾乎都是跟著老子學,回家一躺就是大爺,媳婦孩子不聽話就動手,媽說啥是啥,媳婦只要有一點反對,那就是不孝,有的不管是啥,拎起來就揍。
然后守著這么一個家,孩子有啥學啥。
嘖嘖!”
簡單搖搖頭,顯然是極為不喜的。
“所以村里人壓根兒就沒在你的考慮范圍內?”
“倒,也不是,”
簡單想了一下,
“當時就是那么個想法,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門說媒的人絡繹不絕,我都要煩死了。
正好二嬸過來,我就想著,要是定下來一個,他們不就消停了嗎?
但是村里,也確實沒有合適的,那樣的家庭,我是不可能自己找麻煩的,要是找那樣的,我還不如直接動手呢。”
秦清淮回想著自己調查到的消息,
“不是說,還有公社的媒婆來嗎?”
“切!”
簡單先表達了自己的不爽,
“人我都不認識,就那么個媒婆,靠她那張嘴,就讓我去嫁個陌生人,那我才是瘋了呢。
我就是再不懂我也能看出來眉眼高低,誰家正經人家能這么大咧咧的就讓媒婆上門?那是結親還是結仇啊?
再說了,大哥他們那邊最近有動作你也知道,趕在這個光景來的陌生人,呵,就差明說他們是來我這走路子來了。”
“這你都看出來了?”
簡單回頭看了眼遠去的林子,跟了一路的灰色衣角不知道是被嚇傻在當場,還是從另外的小路跑了。
如果沒有秦清淮跟著,今天她是一定要把他們解決的,不過現在這樣,效果可能會更好,說百遍,也不如親眼一見不是?
快的話,今晚的聚餐,就能看到效果了。
秦清淮順著目光看去,并沒有看到什么,轉過頭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這么說,是我撿了個大漏,要是再晚點,豈不是要錯過你了?”
簡單也不謙虛,笑嘻嘻的扯著繩子,
“那你以為呢,你撿著寶了。
你要是對不起我,都不用別人,我自己直接就報仇了。”
秦清淮半點都沒猶豫,
“這是自然。
我家里只有父母兄長,其他的親戚都不重要,而且,就算我們回了京城,也不會和父母住在一起,這點你放心。
我們的小家,只有我們,只有你一個女主人。
古人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那自己家里那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有臉去指點外面的家國大事?
家宅不寧,其實是大忌。
這點,我們可得吸取教訓,以后,我們是兩口子,是這個世上最親近,也是要一起生活到老的人,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商量著一起解決,我也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成外人,武力上我沒有優勢,但是其他方面,我還是可以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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