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極而泣說的就是現在的李燕,這一句話沒說完整,眼淚都在眼圈了。
剛下來,視線還很暗,簡單適應了一會才看清情況。
她沒猜錯,確實是個陷阱,應該是村民為了抓個小野雞啥的挖的,不太大。
洞底的雪比外面少不少,而且都漂在一邊,李燕這邊,好吧,那雪上還有痕跡呢,是實打實的摔進雪上了,這應該是從那邊自己挪過來的。
雪的另一邊,歪著兩個男人,一個老頭一個年輕的,也是雪后掉下來的,不過這會還是昏迷的,兩個人還緊緊的擠在一起,嗯,看樣子那年輕的是在護著那老頭,不過,都凍壞了就是。
旁邊倒著一個背簍,里面還灑落著幾樣藥材。
但是,確實還有氣。
衣服凌亂,也看不出來是什么人,還是交給村長吧。
想了想,簡單干脆的朝上面喊,
"林知青,這陷阱里還有兩個人,去喊村里人來救人。"
踩過去,雪下的雜草吱吱的響,哦,還插著幾根竹簽子,不太高,剛沒過鞋面,上面還掛著點新鮮的血跡。
"這是你的血傷哪兒了"
巡視一圈也就是幾秒的功夫,李燕連鼻子都紅了,說話的時候,口鼻還冒著白汽。
"沒事沒事,我從上面滑下來,半道掙扎了一下,這個簽子就順著小腿扎進去了,還劃出一道口子。
唉,這點傷倒是沒事,就是這棉褲,染上血,都漏棉花了。"
那心疼的,好像那傷不是在自己身上,簡單都無語了。
"能起來嗎"
李燕扶著旁邊,
"能,"
堅強是堅強,不過腳著地的時候還是痛呼了一聲,剛憋回去的眼淚頓時就失控了,
"媽呀,怎么這么疼啊我我我,我腳是不是斷了"
簡單醫術一般,都是急救嘗試,但是這會都是厚棉褲的,也看不了,這陷阱里也行不通。
"你那只腳先別用力,我給你綁腰上,咱們先上去,下山去找大夫看看。"
李燕缺嘴蹦了兩步,皺著臉,
"我怎么這么倒霉啊這又得多長時間不能下地了。"
簡單動手綁繩子,
"樂極生悲!"
林招娣答應一聲轉身就往山下跑,陳建國和譚雅君一向,也明白為啥是讓她去。
一會往上拉人,唯一的男知青,陳建國肯定是主力,而譚雅君,來村里的時間段,一起公事更少,估計人都不一定能認識幾個,林招娣就是最合適的人了。
剛才簡答那一嗓子分貝很高,昏迷的年輕人也悠悠轉醒,半天才弄明白自己的處境,剛想高興得救了,就見兩個姑娘跟穿糖葫蘆一樣,一個挨著一個的綁著,不過,重點是,她們這是要走了
要走了
都沒叫醒自己,是以為他們兩個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簡單正要晃繩子,后面就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等等,等一下,兩位,"
嘴唇凍的都不聽使喚了,不過也能聽出來大概是這個意思。
簡單回頭看了一眼,半點驚訝都沒有,
"呦,醒啦"
這次換年輕人一愣,
"你知道我們沒死"
"廢話,有呼吸當然不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