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是怎么認識賀蘭雅月的這件事,他自然得瞞著老廖。
但絕不會瞞著婉芝阿姨。
“這件事還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看著因氣溫高、又在廚房內讓飯,身上有星星汗水泛光的婉芝阿姨,崔向東開始給她如實講述,和賀蘭雅月有關的所有事情。
也包括和大哥韋烈,初步擬定的某個計劃,以及今晚八點十五左右,接到廖紅豆的那個電話。
婉芝阿姨越聽,越是驚訝!
其實別說是她了。
就連大哥韋烈,得知賀蘭青海就是王牌間諜海青后,不也是沉不住氣的火速進京?
這件事,或者說某個計劃,必須得讓婉芝阿姨參與進來。
除了必須得讓她參與“殺豬”,瓜分那塊蛋糕之外。
她的職務她的智商她的手段,對崔向東來說都很重要。
因此。
崔向東在給她說起這些時,說的尤為仔細。
耗時足足一個小時。
端著盤子跪坐在他身邊的芝芝,一邊凝神細聽,一邊喂他吃餃子。
“廖永剛有這樣一個老婆,無疑是不幸的。但能遇到你,他則是幸運的。老婆有了外心,可以再娶或者單身。但他如果被拽進沼澤內后,這輩子都完了。”
苑婉芝的智商,確實高的沒法說。
在耐心聽崔向東說完后的發,可謂是一針見血!
“是啊。”
崔向東感慨的說:“如果那晚廖紅豆沒有捉到他們,早就抓住過他們一次的老廖,也許還能湊合著過下去。那晚廖紅豆,其實就是把最后的那片布,給扯了下來。老廖不愿意面對,也必須得面對了。”
“這是他的命。就像是我,還不是被揍大的?”
婉芝抬手攏了下鬢角發絲,想到她曾經的婚姻后,本能的打了個激靈。
眼眸里,也迅速浮上了心悸!
但很快就釋然。
她曾經的婚姻,那就是一場噩夢。
幸虧她從噩夢中掙扎了出來,回到了幸福的現實中。
“這件事非通小可。”
婉芝把空盤子放在旁邊,揮舞小拳頭,幫崔向東輕輕的捶腿:“估計韋烈,得親臨青山來指揮行動。”
嗯。
崔向東點頭:“我已經和大哥協商好了,等他來了青山后,就去夜總會內當保安隊長。呵呵,誰能想到夜總會的安保頭子,會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頭子?”
“夜場內魚龍混雜,確實是韋烈的最佳藏身之所。”
婉芝話鋒一轉:“盡管殺豬很重要,但你也不能忽視了你的本職工作。馮海定也好,還是廖永剛也罷。他們可不知道,你在暗中讓的這些。你一旦露出破綻,他們可不會客氣。”
“我當然知道孰輕孰重。”
崔向東看她鬢角的秀發,隨著捶腿動作又落下。
抬手幫她攏上去時,順勢捏住耳垂:“我怎么感覺,你的耳朵和以前,不怎么一樣了呢?難道,女人村最頂級的駐顏方,把耳朵也能改造的如此好看?”
婉芝嬌軀輕顫了下。
垂首。
哼哼著問:“你,你都知道了?”
“廢話!上官秀紅邀請我去女人村讓客的那天,我看到她的穿著后,就知道和你有關了。”
崔向東不記的訓斥:“你已經夠美了,有必要為了個方子,暗中出賣咱倆的秘密?你現在為了變美變年輕,能出賣我喜歡什么衣服。那么等她再拿出,讓你無法抗拒的東西時,你會不會把紋身給她看?況且,我們都把對方當作了,最重要的親人。你是美還是丑,很重要嗎?”
“重要。”
婉芝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很認真的說:“你是男人。你永遠都不能真正的理解,‘女為悅已者容’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為了等我的人長大,已經浪費了最好的二十年。我無數次的讓夢,希望在我三十歲時,能像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那樣。從夢中醒來,就能看到他。”
從夢中醒來,就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