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破!”張景眼中厲色一閃,筑基期的神念不再保留,化作一柄無形的利劍,狠狠斬向那混亂的洪流!
“咔嚓……”
仿佛能聽到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黑皮膚男人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凄厲嚎叫,七竅中開始滲出暗紅色的血液,身體抽搐得更加厲害,皮膚下仿佛有無數小老鼠在竄動,想變身卻被死死束住。
而在張景的‘眼前’,劈開那層只有狂暴沒有秩序的精神壁壘后,黑人無數記憶的碎片裹挾著強烈的情緒,向他沖刷而來——
冰冷的月光,透過高大的、沒有玻璃的窗臺,照射在粗糙的石壁上。
一個身披黑袍的身影,站在一個用鮮血繪制的復雜法陣中央。
法陣的邊緣,點綴著慘白的蠟燭,火焰是詭異的幽綠色。
視角抬起,勉強看到那黑袍人抬起的手,袖口處,一個用暗金絲線繡成的圖案在火光下隱約可見——兩條毒蛇彼此纏繞,形成一個近乎完美的圓環,蛇吻正對著中心一顆抽象的眼睛!
一個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直接烙印在靈魂深處,“……目標的直系...純血脈……那些孩子……必須帶回來……‘牧羊人’需要最純凈的血……”
‘孩子’兩個字,像是一根燒紅的鐵棍,狠狠刺入了張景的心臟!
就是這一瞬間的心神震動,以及記憶碎片本身蘊含的毀滅性能量,使得許多記憶開始急速崩塌。
“噗——!”
束縛椅上的男人猛地噴出一大口污血,腦袋一歪,生命體征監測儀上刺耳的警報聲長鳴——腦死亡。
張景收回手指,臉色有些蒼白,并非因為消耗過度,而是因為有人要他娃的血!
憤怒!
殺意!
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股幾乎要破體而出的毀滅沖動強行壓下,張景走出禁錮室。
怎么樣?”梁婕洋快步上前急切問。
張景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主控臺前,拿起一支電子畫筆,直接在觸控屏上快速畫起來。
畫功一般,但那個圖案的特征卻被清晰地還原出來——石頭窗臺,纏繞的雙蛇,環形的結構,中央的眼睛。
“找到這個標志背后的一切。”張景的聲音比雪凝的家鄉還要冷,周圍空氣下降好幾度。
白帽和黑帽應是,命令被瞬間執行。
無數隱秘的論壇、加密的數據庫、被刪除又被恢復的信息碎片,被人工智能以超越時代的技術力暴力掃描、篩選、關聯。
結合,‘破窗’、‘月光特定朝向’等特征進行地毯式對比。
除論壇與數據庫,全球范圍內與神秘學、生物研究、非法武器運輸相關的大額資金流動、物資采購記錄,被逐一排查。
跟著張景手機輕輕震動一個,結果有了!
人工智能發來一段文字與十多張圖片。
圖片帶有模糊銜尾蛇之環標志,有的出現在古老羊皮卷的掃描件上,有的出現在某些秘密集會的偷拍影像中。
‘這是一個組織,很可能叫——銜尾蛇之環,起源于中世紀、活躍于歐洲陰影下的煉金術與秘法結社,近代以來幾乎銷聲匿跡,但偶爾會與一些離奇的生物失蹤和變異事件聯系在一起。’
‘有一些散碎信息表明,阿爾卑斯山脈,有一座廢棄古堡,可能有關聯。’
放下電子筆,張景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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