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聲鐘聲的響起。但是,端坐高臺上的諸位書院長老,乃至院長,此時卻一個個擰著眉頭,似乎對臺下的學生,十分不滿。如今這樣的盛會,在蘭若書院,十年也難遇到一次。因為,即便是十校聯賽,最多也就三五位長老出面,也就算是對付過去了。今天,可謂是書院的十大長老,都來了。如此盛會,在做諸人,誰不膽顫心驚尤其在看到長老們,一個個凝眉急促焦急的模樣,更讓他們感到了一絲壓迫感。那種感覺縈繞心頭,久久揮之不去。"咚!"
第三次的鳴鐘之聲,終于響起。眾人也將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們知道,長老如此憤怒,必然有訓。他們只能期待,這些長老們,不是要訓斥自己的門宗。畢竟,這些年,長老院除了基礎秩序之外,便任由他們自行制定規矩,自己管理自己。而在這樣的"自由"之下,他們幾乎都在干著帝國明令禁止的一些勾當。甚至私斗,在書院之中,也十分盛行。所以,哪個門宗的手底下,沒有一點暗戳戳的腌臜賬而在六宗七門,一個個將心提在嗓子眼。就在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時候,丹堂的長老一臉鐵青的沖著戒律司的長老,打了個眼色。后者,猛然站起,目光環掃眾人,微怒的壓低了聲音。"聽聞鐘聲,竟然還有人不愛惜時間而遲到!可知其罪!"
隨著他的一聲訓斥,眾人這才呼出一口濁氣,才算是將心放了下來。原來,諸位長老,只是對怠惰學生的憤怒。如此一來,就和他們沒什么關系了。但是,六宗七門都放心了,聽雨樓的弟子,卻開始緊張起來。此時,誰沒有到呢還不是楚辰風和柳念念沒來這兩個,可是他們的話事人。如今這么重要的大會,兩人都不到,這對聽雨樓都會產生極大的影響。所以,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六宗七門的宗主門主,卻都抓住了機會,并開始痛斥楚辰風這些天,在書院的"惡行"。當然,這些人所講述的,也不都是沒有根據的。但是,他們斷章取義,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楚辰風的身上。所以,這么一來,就顯得楚辰風是一個無比傲慢的弟子,甚至瞧不起長老院的十位長老。而他們約是這么說,眾長老的臉上,果然也眉頭緊張不已。很顯然,對這樣一個"二世祖"般的弟子,他們似乎也覺得十分麻煩。見此情形,單岳心叫麻煩,便趕忙拱手起身說道,"三師伯,切勿聽信他人片面之。我與楚摟主有些交情。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尊師重道……"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戒律司的長老卻猛一震手,原本清風無礙的大院,一瞬間產生了無比強橫的星辰波動。單岳當即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半跪在了地上。而臺下的無數弟子,此時也被震的氣血沸騰。原來,這位戒律司的長老喬元山,正是那陳蓮心的師傅。他修為之強,也就比陳凡弱上三分而已。身為蘭若書院的十大金剛,其實力如何會弱剛才那一手,他都已經削弱了許多。若是他全力施展,只是那一震手,在場諸人,便不會再有一人生還,所有人都會被他當場震的吐血身亡。此時,這喬元山長老,看著單岳氣血不暢的樣子,卻并沒有熄火。"臭小子,我喬元山教訓人的時候,還輪不到你一個晚輩插嘴!怎么你跟楚辰風稱兄道弟的關系,以為我不知道么若不是看在你項老弟的面子上,老夫早就廢了你的修為!"
喬元山的霸道,是出了名的。如今這么一番話,別說當時人,就是那些圍坐的學生,這時候也被嚇得渾身哆嗦,竟在心里慶幸,自己沒有被點名教訓。若是被這位喬長老劈頭蓋臉的教訓一番,他們就是養傷,估計都要養上百日之久。此時看到單岳那重傷未愈的樣子,眾人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讓你跟楚辰風打的火熱!現在被教訓了吧"
而坐在眾院之首位置的卓天成,此時也拱手說道,"喬長老,那楚辰風目中無人,蔑視書院規矩!我懇請處決了這小子!"
那喬元山此時也微微點頭,似乎是對這個提議很認同。見此情形,單岳一咬牙,便再次站了出來。"喬長老!按照書院規矩,楚辰風即便遲到,最多是思過崖面壁思過懲罰。如何能到誅殺的地步"
喬元山冷然扭過頭,冰冷的冷笑一聲,便死死的盯著單岳。"我需要你來教我做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