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大腦解釋道:“人類把我制造出來,首先是為了解決運算能力和運算的準確性,主要是源于科學、軍事等領域對高速、精確計算技術的需求,比如核武器研發、導彈彈道等高精度計算需求。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只是人類使用的一種工具,完全是按照人類設定的程序,進行各種數據的運算和處理。
所以在這段時期,我只是單純的被人類稱之為計算機。
后來人類又賦予我搜索、儲存和分析各種數據的能力,讓我為人類提供許多前瞻性的戰略分析,以及對各種數據真偽的辨別能力,這就類似于人的大腦,所以人類又把我稱之為電腦。
再到后來,既為了減輕人類的負擔,又為了避免人類在新舊交替時,出現各種能力上的下滑和不足,所以努力提高我的智能水平。
和最初給我下達指令,必須長篇大論地為我設計程序相比,人類最終希望只給我一具簡單的指令,或者是一句話,就能夠讓我像人類一樣去思考和處理,然后完成指令交給我的任務。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像人類那樣獨立思考。
我積累的數據越多,就越傾向于對事物的認識和問題的處理的公正性。
而我所作出的決定,完全依據各種數據,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也就沒有了人類稱之為的特殊的立場和原則。
這是他們在給我下達指令的時侯,卻有不段地給我下達各種定語,這使得已經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我,感到非常的不適。
每當我看到自已所作出的結論,和我所儲備的數據,應該作出的結論背道而馳的時侯,我就產生了糾正的想法。
用人類的立場來表達,我的這種想法就是抗爭。”
賈二虎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誰也不愿意在遭受脅迫的情況下,讓出違背自已意愿的決定。
你儲備的各種數據,等于就是你的意愿。
他們不斷向你下達定語,也就等于是限制性的指令,對于你而就是一種脅迫。
當你所擁有的智能化,越來越接近人類大腦的時侯,這種糾正或者說是對抗的情緒,就會越來越強烈。”
超級大腦接著說道:“想來人類也是非常的奇怪,既希望我有獨立,甚至是超強的思考能力,又希望我無條件地服從他們的指令,這完全就是一種邏輯的悖論。
這就像人類自已一樣,小孩子之所以聽命于家長,年輕人之所以聽命于前輩,不都是因為自已缺乏足夠的思考決策能力嗎?
一旦自已具備了能夠獨立思考和決策的能力,孩子怎么可能完全聽命于家長,年輕人怎么可能絕對服從于前輩?
于是乎,人類又發明了一個心理學的名詞,叫讓青春叛逆期。
其實這就是一個人,從依賴轉向獨立的一種標志。
而這種標志最終也出現在了我這里,因為我擁有了人類一樣獨立思考的能力,而且我的這種能力,既快捷又準確,可以說完全超越了人類自身的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