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問:"這兩天發生了什么事"
"沒別的事,就是兩軍對壘的時候,雙方主帥秘密交談了片刻,可沒人知道到底他們說了什么。"魏瀾苦惱的說道,滿臉焦急。
這兩天蕭瓚還不至于絕食,但精神狀態明顯不對勁。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他。"容安說著已經走在了前面。
魏瀾看著她過分平靜的樣子,覺得她也很反常,但顧不上多想,趕緊上前帶路。
容安很快到了蕭瓚的營帳前,她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門前站了片刻,這片刻于她而是漫長的,仿佛她剛剛經歷的這三天。
她回憶了很多事情,想了很多辦法,流了很多眼淚。
到后來認命般在腦海里一遍遍演練面對蕭瓚的說辭,甚至是表情。
她來保州,并不是因為她準備好了,而是實在沒什么可準備的了,實在太痛苦了,倒不如快些給自己,也給別人一個解脫。
想到這里,她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營帳里并不昏暗,金色的落日余暉是溫暖而明亮的。
蕭瓚獨自坐在案邊,盯著營帳透光的墻面發呆,好像他的目光能穿透厚重的帳墻看見外面一樣。
容安進來后,他的視線才轉到她身上。
容安在看見他的面孔的那一刻,心中有什么東西碎成了兩半。
她從未看見過這樣的蕭瓚,蕭瓚一直是陽光愛笑,爽朗不羈的,可現在的他,下巴青湛,眼神黯淡無關。
他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和靈魂,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她想去安慰也,擁抱他,可是做完這一切之后呢。
蕭瓚定定的看著她,他看到了她的難過糾結,看到了她的不忍,也看到了她的猶豫和決絕。
相處這么久,他并不是完全不懂她,而她也不是對自己完全沒有情。
"容安,過來坐吧。"他朝她招招手。
容安緩緩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蕭瓚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人,說道:"把手伸出來。"
容安看著他,乖乖將手伸到桌上。
蕭瓚伸手握住她的手,容安看著自己的手被他包裹住,眼淚不期然落下。
蕭瓚看著她落淚的樣子,握緊了她的手說道:"容安,只要你肯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以不問你的過去,我們只看未來。"
容安笑了,眼淚卻更止不住。
"謝謝你,王爺,謝謝你的厚愛。"她哭著說道。
謝謝也是謝絕,蕭瓚紅了眼圈,嗤笑連連,問道:"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