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生總是充滿了遺憾。"裴嘉敏看著他繼續說道,又有一大顆眼淚從她黑黝黝的眼底滑落,滴在陳云舟還沒來得及移開的手上。
他仿佛被燙到般,心里瑟縮了一下。
看著裴嘉敏眼中的傷心和糾結,陳云舟皺緊了眉頭,很好奇是什么事情如此困擾她,不過她似乎并不想說。
裴嘉敏又在他懷里靠了會兒,陳云舟看不見她的神色,兩人都默默無語。
待裴嘉敏再抬起頭時,她從袖中拿出一封信。
"陳大哥,你有辦法將這封信送到燕王妃手里嗎"她看著他問道。
陳云舟眼神微動,隨即點頭道:"自然是有的。"
……
裴嘉敏沒敢多留,怕被支開的妙晴很快找來。
陳云舟卻在竹林里站了很久,又是跟容安有關,上次裴嘉敏讓他保守的秘密也是有關容安的,她們兩之間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系。
他很好奇,卻將手中的信原封不動的塞進懷里。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不可能辜負裴嘉敏的信任。
然而他和裴嘉敏都不會想到,這封信根本沒有送出去的可能。
隔天,裴宴笙整裝待發,臨出發前,他收到了兩封信。
其中一封截獲自陳府,打開一看,上面只有簡短的一行字:兄長已知你的身份。
他猝然失笑,一時間既好笑又心酸。
他疼愛的好妹妹果然早就知道了,昨日他在玉笙居門口早就察覺有人暗中窺伺。
整個侯府除了嘉敏又有誰有這樣的膽子。
他故意裝作不知,交待魏青兩樁關于容安的事情,她若聽不懂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