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抬手摸了摸蕭熠的臉,又握住他的小手
蕭熠懂事的喊她母親。
殷氏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她又看向蕭廷。
蕭廷忍住心中的悲痛,溫和的看向她,大手覆上她的手背。
殷氏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溫暖,還有他的眼神,一如初見時那般溫柔溫暖,讓她心動不已。
這一瞬間,她似乎忘記了一切,那些不堪,那些爭吵,都如過往云煙,消失不見。
卻唯獨記得眼前的父子,有他們陪著,她不怕,死也不怕。
夜半,殷氏歿,蕭廷和蕭熠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
雪窖冰天的夜晚并不漆黑,一匹駿馬沿著一條小道急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現一條波光粼粼、水流湍急的大河。
河邊停著一艘等候多時的小船,馬上的兩個人縱身下馬,立刻登船離去。
進了船艙,殷雪怡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她渾身都被凍麻木了,先前疲于奔命還不覺得。
這會兒緩過神才覺得手和臉頰都變的刺痛僵硬。
不過她也無力抱怨,剛剛死里逃生,能活著已經不錯了。
她又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只見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臉上一派輕松。
見殷雪怡看著他,他便笑道:"你應該感謝現在還不到冬至,若是三九寒天,這條河會結冰,那我們就不一定能逃得掉了。"
殷雪怡并不在意他說什么,只是他臉上的笑讓她不解。
"你怎么還能笑得出來"她問。
他們的計劃失敗了,除了他們兩,其他人都折進去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笑難道哭"男人反問,又說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李容安不好對付。"
殷雪怡皺眉看著他,"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已經預料了失敗"
男人哂笑,"不是預料,是總要做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