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么多年,燕北和朝廷血脈相連,親如一家,根本只是表象。
一個暗中蟄伏,一個暗中忌憚。
想到這里,徐景林猛地看向蕭瓚。
蕭瓚平靜的接受他的審視,又問道:"我攘外安內,做錯了嗎"
徐景林緩緩的搖頭。
"我問心無愧,但這場人禍肯定是錯的,不僅錯的離譜還天理難容,無論是誰主張的,我必奮起反擊。"
蕭瓚的話讓帳中一片安靜,徐景林和魏瀾都齊齊看向他。
饒是心思簡單的魏瀾也聽明白了,他們就是在懷疑景帝,不僅如此,蕭瓚還說要反擊,那豈不是造反。
可想想又沒辦法指責他的大逆不道,若真是景帝所為,那真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只是猜測罷了。"魏瀾皺著眉頭說道,連喝酒的心思都沒有了。
"也可能是北齊人啊,也可能是某個我們意想不到的角色,最終還是得講證據。"
"那是自然。"相比較他們兩人的凝重,蕭瓚卻是一派輕松。
他又看向徐景林問道:"你的人追蹤到哪里了"
"石門王母山。"徐景林答道。
蕭瓚不由哂笑,逃往這個方向又怎么可能是北齊人,何況保州乃是燕北腹地,北齊人怎么可能深入到此。
他們只是不知道景帝的真面目罷了,所以才不敢妄自揣測。
可他知道,他甚至可以肯定,這幕后之人非他莫屬。
"我的人會去接頭。"蕭瓚說著拍拍徐景林的肩膀。
他從沒有擔心徐景林和魏瀾兩個人會不支持自己。
徐景林的殺父仇人也是景帝,他如此正直血性,絕不會效忠仇人。
而魏瀾心思單純,卻嫉惡如仇,他的父親更是蕭家的忠實擁護者,他也絕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
次日的早朝上,當內侍呈上燕北遞上來的奏章時,景帝少有的失態了。
他看完奏章后,臉色陰沉,奏章更是被他扔在一旁,打翻了案上的香茶。
紫宸殿內一片惶恐,都在暗自猜測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陛下,只有裴宴笙漠然的看著龍椅上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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