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提出:"即便這一胎不是皇子,也可等下一胎。"
昭華聞,眼神起了變化。
她當下沒有表達意見,只屏退了其他人。
待前廳只剩下她和舅舅,這才格外鄭重地提醒他。
"舅舅可知,母后如今年歲幾何了
"懷胎不易,產子更不易。
"母后這一胎,就已經叫人提心吊膽,如何還敢讓她繼續懷子"
褚思鴻一聽這話,面露愧色。
終究是男子不懂女子懷胎的艱辛。
而且褚思鴻又是沒有妻室的,更加不懂。
他只知道,有許多女子,年僅四十都在拼著生兒子,他的長姐也當如此。
如今被外甥女一番話點醒,他知錯就改。
雖是長輩,卻還是在昭華面前低頭賠罪。
"是我思慮不周。公主息怒。"
昭華放緩語氣,緩緩道。
"我明白舅舅的私心,與您一樣,我又何嘗不希望這一胎是個皇子呢。
"只是要看天意,不能強求。
"并且,我始終記得,做這一切,是為了保護母后,保護您,若是讓母后承受生子風險,豈不是本末倒置"
褚思鴻越發慚愧。
議完事,褚思鴻留她用膳。
昭華欣然應下,但事兒一多,就忘了派人知會魏玠。
待她回府,魏玠還在等著她用膳。
她自責不已,馬上向他賠不是,還同他說,"以后我若不回來,你也就無需等我了。"
魏玠輕摟著她,反過來安慰她。
"沒事的。反正我也無事可做,等你是應當的。你在外面做事辛苦,不必覺得虧欠我。"
他真心想要做好一個駙馬。
等她幾次又有何妨。
何況她不是故意為之,只是粗心忘了。
有他這話,昭華的自責感弱下來。
她抱著他,在他唇上輕點了一下。
"駙馬,你真好。"
年初十。
魏玠和其他駙馬學習茶藝。
同行的焦駙馬愛議論他人,嘴上不得閑。
若是議論旁人也就算了,焦駙馬提起了昭華。
他以為魏玠脾氣好,便放膽說了。
"懷安兄,我們幾個中,我最同情你。
"其他公主雖多少有點脾氣,但至少懂得女子本分。
"唯獨長公主,整天和那幫男人在一起,鬧出許多不清不楚的傳聞來。
"昨日還有人瞧見她去找小倌兒了。"
魏玠眸色微冷,手里的茶盞被他捏得緊。x